就在“解秽酒”的第三天,群芳的老公冯茂旭找来了。
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还不到四十的年纪,脸上长了皱纹,头上白头发都有了,看起来有五十来岁了。
看到群芳虚弱地躺在床上,一个大男人竟然直接就跪在床头,脑袋埋在群芳的怀里,呜呜地抽噎起来。
好累,真的好累啊。
如果可以,他也真的好像直接解脱了。
两人是大学时候认识的,而且还是彼此的初恋,他们并没有像其他大学恋爱一样毕业就意味着分手。
而是选择了留在同一个城市,毕业半年就结婚。
因为两边的家境在那,所以他们选择的是luo婚,去民政局在一份协议上签了字按了红手印拿了两个红本本,九块钱的工本费,甚至连一样定情的信物都没有,就算是结婚了。
冯茂旭家中有兄妹三人,他是老大,而且因为只有他一个人读了大学,所以在他潜意识中觉得是因为自己占用了家庭更多资源,而让弟妹失去接受更好教育的机会,所以两人刚一参加工作,领到第一笔工资,就只留了生活费,剩下都寄回老家。
他们至今尤记当时听到父母感慨“儿子长大了能挣钱了懂事了孝顺了”的话语。
从那以后,往回家寄钱从他回报父母和弟妹的感恩之心,变成了一种理所当然的责任。
当然,即便是现在的他也从来没有否认和忽略这份责任和义务,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和父母和弟妹之间的关心问候,变成了一步赶着一步地催问“寄钱了吗”“钱呢”之类的问话。弟弟做生意需要哥哥资助;弟弟结婚需要哥哥寄钱;弟弟修房子哥哥更应该为老家出一份力……
如果回答还没发工资或者现在生活也很困难,也需要人情往来也想要养家,他们就会说以前是多么辛苦把他养大,现在老了儿子就…然后就会接连的电话轰zhà,一天到晚打好几个电话,直到寄钱了为止。
相对于冯茂旭父母更看重儿子对他们经济上的供奉,而付群芳的娘家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