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几个脚夫说什么都不肯再抬棺了,甚至连之前的工钱都不要了就要离开。
而那个受伤的脚夫此时已经脸色发白,气息奄奄。
刚才素辛看的清楚,脚夫受的只是皮外伤,而且看对方身形就是常年做重体力活的,摔一跤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没想到只是须臾之间,情况就变得如此严峻。
周围人群已经围了一圈,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关切中充满深深的畏惧。
素辛拨开人群,进入里面。
因为是一个陌生面孔,而且还是一个年轻姑娘模样,立马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甚至有人急切地挤眉弄眼地劝着“不要去,小姑娘,我看你是外地人不明白,你不要过去,要惹晦气的……”
另外有几个声音也跟着附和着。
素辛并不觉得这些人是因为冷漠无情,相反,其实他们心底都有一份善良,要不然也不会去劝别的人。
因为他们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这里围观的所有人,他们背后都代表的是一个家庭,他们也有自己的父母,丈夫(妻子),子女。
若是因为自己好管闲事而让整个家庭惹上那些东西,那才是整个家的罪人。
素辛朝那些对自己劝导的人善意笑笑,微微点点头,表达心中谢意,算是承了他们的情。
就看到一些人开始双手合十地祷告着。
邢母此刻跪在地上,朝周围的人恳求着,只要帮她把儿子送到山上入土为安,她愿意来生做牛做马报答恩情。
没有一个人动,专门抬棺材的脚夫都受伤,气息奄奄,谁还敢上啊?
这可不是因为你一时好心一时心软一时可怜就能解决问题的。
邢母看到终于有一个人近前,不管不顾地朝素辛磕头,“求求你帮帮我这个老婆子吧,求求你发发善心,好人好报……”
而另一边,那邢家娘子用自己的手绢给那脚夫包扎了伤口,仍旧于事无补,急的不得了。
此时看到素辛过来,一看就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家,而娘却还在那里一个劲儿地磕头恳求。
且不说一个姑娘家能帮上什么忙,再说了,这件事真的是太邪门了,就算对方愿意帮,也不过是害了人家。
邢家娘子连忙过来,很是歉意地说道:“那个…这位妹子,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等会…应该衙门的人就要过来了,你,你还是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