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的动静在音乐悠扬、闲适优雅的酒会上十分明显,不少人都侧目窃窃私语,嘲讽的、看热闹的、惊讶的不一而足,明显都在等着看林鹿深的笑话。

    林鹿深并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来什么更不好的动静,只是压低了声音,再次警告:“放手。”

    沈鸮不放,声音哀求:“前辈……”

    他根本没想到自己会被林鹿深拒绝,他早就打听研究过林鹿深的爱好,自己的表现和样貌一定是林鹿深最喜欢的那种,即使不能一举成功也不可能是这样冷遇甚至嫌恶的态度。

    注视这里的人越来越多,林鹿深用巧劲翻转手腕就脱出了对方的钳制,多和沈鸮待一秒都会让他生理不适到想吐。

    不想他刚转身就撞上了一个精壮的胸膛,对方握着高脚杯,latour红酒敌我不分溅了两人一身,醇厚刚劲的酒香裹着干净广袤的香水气息迎面扑来。

    林鹿深急退一步,还没道歉却被人强势不容拒绝地揽住后腰,轻巧往旁边一带。

    噗通一声,沈鸮五体投地,给两人行了个大礼。

    林鹿深侧头看去,原来是沈鸮追得着急不知道绊到了什么,如果自己站在原位怕不是要被对方铁头功给创飞。

    “美人投怀实乃人生一大幸事,就是怎么还有追着天鹅肉不撒手的啊。”

    对方声调懒洋洋还有些不正经,听起来像是个年纪不大的公子哥。

    林鹿深隐约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拧起来的眉毛微微松开,保持社交距离:“多谢。”

    对方收敛了几分不正经,五指刹那间收紧似乎不想让林鹿深离开,随即又非常克制地松开了他,十分熟络道:“美人儿,怎么惹上这样的狗皮膏药了?”

    林鹿深后退两步,看清了这个放浪不羁认领“英雄”一绝的公子哥,眉眼深邃、俊朗逼人,齐肩碎发被发胶固定出了一个非常骚气的造型,面相年轻出了学生气,换一身休闲装绝对是知名校草级别的存在。

    公子哥对上林鹿深打量的眼神,坦坦荡荡,甚至伸展双臂方便他看,片刻后揶揄道:“林先生,好看么?”

    林鹿深移开眼神,目光停留在了他衬衣上晕开的酒渍:“抱歉。”

    “不客气。”对方绅士地一弯腰,“避免美人受伤是每一个王子的责任。”

    林鹿深垂眸没有说话,觉得对方像是个开屏的花孔雀。

    旁边刚站起来的沈鸮骤然黑了脸,作为娱乐圈新秀,他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却在看见对方的瞬间有点犯怂。

    对方说话不留情面但脸上却笑意盈盈,一身高定商务超过沈鸮半年的收入,应当是哪家的公子哥来宴会寻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