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谢谪笙今晚并没有很多想法,但是当他洗完澡看见林鹿深穿着睡衣靠在床头看剧本的时候瞬间就挪不开眼,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林鹿深很白,在暖色灯光下都白得发光,头发乌黑,面容清冷,坐在那里就能让周围的安静下来。

    他不自觉地爬上了床想要讨点福利:“前辈……”

    林鹿深一只手按住他的额头,抵住了他向前蹭的身体,冷静道:“你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么?”

    谢谪笙瞬间僵住了。

    林鹿深合上手中的剧本,认真的看向谢谪笙:“我承认我对你有不一样心动的感觉,但想要交往或者追求对方,就不能有彼此之间有所隐瞒,不是么?”

    谢谪笙开口向说什么被林鹿深打断:“我只听真话,你也只有这一次机会。”

    “我并不想消磨你,也不想再一次的消磨自己对心仪之人的信任。”

    谢谪笙如同石像一般僵在原地好久,才苦笑了一声:“再一次……那我可以问前辈一个问题么?”

    “你说。”

    “前辈是不是曾因为我……死过一次?”

    房间里空气都凝固了。

    许久之后林鹿深才道:“是,我曾有段对于其他人来说不真实且无法解释的经历,那段经历里你通过沈鸮用卑劣的手段得到了我,然后毁了我。”

    等说完林鹿深都没想到自己可以这么轻松直白的将那些话说出来,而说出来的瞬间他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压在心口的巨石被人挪开

    谢谪笙避开了他坦诚的目光,声音干涩:“那前辈要不要知道那段经历中的我发生了什么?”

    林鹿深平静的看向他:“你说,我在听。”

    谢谪笙将自己在那个梦境所见所闻讲给了谢谪笙,低声道:“我并不是在奢求前辈的原谅……但是,我想让前辈知道,我并没有想要玩弄你你的意思,无论是那个他还是我,都真的很喜欢前辈。”

    这句话就像是亲手将自己藏起来的黑心烂肺剜了出来,心口难得这样空旷,手捧珍宝虔诚的等待着神明的审判。

    林鹿深听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依旧那么冷冷清清的看着他,眼底有些疑惑:“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不是指那段错乱的时空记忆,而是更早以前,小时候。”

    谢谪笙只觉得最不可求的那一缕阳光撒在了自己身上,他几乎哽咽道:“嗯,我们见过,花市医院。”

    某段不起眼的时光猝然被掀开一角,林鹿深想起了那段被他几乎遗忘了的故事。

    和大多数男孩子一样,高中时候的林鹿深也有段叛逆期,虽然不明显但也惹下了不大不小的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