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珠闲到不行,只能在后厨里,和小姐妹聊天打屁,闲嗑瓜子。
云珠作为卫家的家生子,她是管家的女儿,而她的小姐妹爱珠,则是厨房总管的女儿,她们虽然是伺候人的奴婢,可在一众奴婢里,也算是有身份的,可卫家支系繁茂,人口众多,主子都多到不值钱,更何况是奴婢?
她们为了前途,能得个好差事,跟个好主子,不得不贿赂分配差事的管事嬷嬷,也就是大夫人云氏的陪嫁,李嬷嬷。
可李嬷嬷回了大夫人,给她们姐俩说好话,大夫人云氏却实在看不上她们,还说什么:“两个刁奴,一个管不住自己的嘴,四处得罪人,一个背主爬床,明明是奴才,还妄想翻身做主人!”
然后,大夫人就把云珠和爱珠两个贱婢二人组,发配到了方蓉的寒春院。
云珠的心,当时可谓是拔凉拔凉,因为寒春院当时经过了三百多年的光阴荏苒,真的是又破又小,而寒春院的主人,当时虽然已经有受宠的苗头,可族长完事后,就提上裤子不认人,院门一锁,空留方夫人泪湿枕边,显然也没那么在乎她。
云珠颓废了几天,爱珠的心情也类似,被发配到寒春院,对她们俩的事业发展,是毫无益处的。
云珠颓废了不几天,然后王夫人院子里的东珠、李夫人院子里的顺珠,也被发配来了,云珠当时就精神振奋,根据她们以往的经验,这是夫人们安插探子来了。
传说中的宅斗宝典,记述了各种宅斗方法,而给情敌的院子里安插探子,只是最平平无奇的一种手段。
族长还是照常来寒春院,但因为寒春院有了她们四个人的加入,而逐渐局面复杂起来。
爱珠想给族长侍寝,然后成为族长的侍妾,离开这个又破又小的寒春院,为此,她每天在厨房忙活,然后在族长前来寒春院的时候,又是上菜,又是上茶的,大献殷勤。
东珠比较老实,她是王夫人的奴才,自然知道,身怀名器的王夫人有多得宠,而她,只要忠诚于王夫人,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完全不需要背主爬床。
顺珠也类似,觉得自己只要忠于主子,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可她几乎每晚都看到族长暴艹方夫人的激情场面,小女孩家家的,哪里遭得住?
顺珠因为容貌美丽,是几个珠里面最美的那个,所以被族长提拔为婢女们的首领,负责晚上守夜,加给他和方夫人伺候茶水。
而云珠,则是顺珠的替补预备役,顺珠守前半夜,她守下半夜。
顺珠一开始还是忠诚于李夫人的,常常和李夫人那边通信,信里详细记录了族长是怎么暴艹方夫人的,而后顺珠因为年纪小,就逐渐春心荡漾,觉得要是能爬上族长的床,就算背主忘恩,她也是愿意的。
比起顺珠,云珠就清醒许多,因为顺珠只用守上半夜,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族长大人有多么渴求与方夫人结合,而云珠守下半夜,却可以清楚地看到,族长拔屌无情的一面,以及那只无比粗硕的大家伙,那个大家伙有多大?大到云珠半点爬床上位的想法都不敢有。
她不敢想象,让那样一个物件,进入自己的身体,会有多么痛苦。
那段时间,她们对方夫人比较冷漠,爱珠急着上位,顺珠也跃跃欲试,东珠也是看似老实,实则心怀二心,云珠稍微好一点,因为见识了族长的那件大家伙有多么可怕,而对方夫人升起了同情心,但是云珠也拜托了家里的父母亲族,给她再找一个差事,让她离开寒春院,她不想困在这个又小又破的院子里,一旦关门落锁,就半个生人都见不到。
族长来得很勤快,方夫人从来不抱怨,下人们对她的怠慢,所以,在云珠的心里,这位夫人实在是性格软绵到懦弱,她很是瞧不上,就更想离开寒春院了。
族长有一回抱怨她们这群下人:“这个院子破破烂烂的,你们也不打理打理?都是一群粗粗笨笨没脑子的吗?”
云珠内心吐槽:不是她们粗苯,而是她们一群人,没一个想长久呆在这里的,我想找门路离开这个鬼地方,爱珠想攀个高枝,麻雀变凤凰,顺珠也类似,东珠则是作为忠于主人的探子,忠于职守,要做一颗钉子,牢牢地扎根于敌方的老巢。
族长看不惯她们这群下人,就又把自己房里的明珠,颂珠,彩珠三个大丫鬟送来了寒春院,至此,主子们近身的活计,再也轮不到她们这些粗粗笨笨的沾手了。
族长房里的三个丫鬟,自然不是她们这几个人可比的,她们摸摸鼻子,自动退居二线。
而在这三个丫鬟之中,方夫人最喜欢明珠,所以,族长就让明珠领导她们这群人,颂珠是明珠的助手,同时贴身伺候方夫人,而彩珠,则主管厨房,因为族长想要为方夫人调理身体。
而无关紧要的库房大权,则被东珠拿去了。
原因很简单,东珠表面上很老实,而库房管理员,在那时候,其实不吃香,因为族长一开始对方夫人很不好,就算侍寝,也是吃力不讨好,每晚都要奋战到底,而事后还没有任何抚慰,就连金钱上的奖励,也少的可怜。所以,那时候的库房,其实只有几根金钗,几匹绸缎,还有几盒劣质的胭脂水粉。
有人肯定会问了,
方夫人历年的积蓄呢?
答案是:在金花姐姐的储物袋里。
因为有金花姐姐这个例子在,大家都觉得,方夫人过分软弱,实在太好欺负了,她们还是良禽择木而栖吧!谁让方夫人又穷又性子软绵,族长也不心疼她的付出?
后来,族长稳定来方夫人这里过夜,云珠猜测,是因为方夫人就像一个面团似的,任他揉捏,而后宅的其他夫人,就没这么软绵了。
而原本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金花姐姐,也彻底服气了,把原本归属于方夫人的财产,全都还给了方夫人,而且是三倍奉还。
方夫人还是那么性子软绵,也不和她计较,反而是颂珠姐姐,想了个招,把金花姐姐打发到院子里伺候花草去了。
这样一来,方夫人房里的奴婢们,可谓是各司其职。
明珠、颂珠,彩珠,是主管阶层。
她们下面的,是管库房的东珠,和贴身伺候的顺珠,没错,因为顺珠长得最好看,看起来好像很有上位的指望,所以在方夫人房里地位不低,然后是管理图书的云珠。
因为方夫人被锁在院子里,无事可干,所以,族长会隔三差五地送来几本书籍,供她消磨时间,而云珠,就是管理这些书本的人。
爱珠因为彩珠的制约,而整天呆在厨房里,在主子们面前很少露面,就不那么得脸,但她手艺不错,族长经常会给她一些赏钱。
云珠冷眼看去,有一段时间,族长给爱珠的赏钱,都超过方夫人侍寝后得到的赏赐了,方夫人呕了又呕,几乎都想和爱珠互换位置了,她去厨房做厨娘,让爱珠做这个有名无实的夫人。
方夫人那时候伺候族长也有一段日子了,族长还是很不体贴,天天来睡她,也天天嫌弃她,不跟她说话,只想插她的小洞穴,而原本娇小可人的小花朵,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蹂躏以后,可谓是面无全非。
云珠晚上守夜的时候,还要负责给方夫人清理身体,她近来越发娇弱了,云珠想碰她,她还不愿意呢,还是族长发话了:“有些事情,你总得习惯的。”
云珠拿好手帕,给方夫人清理下体,而族长,则眼都不眨地盯着方夫人的下处,他亲眼见证了这朵小花朵,被迫变形的全过程,方夫人气咻咻的,扭过头去,不去看他,只是拿着被子,遮掩自己的下处,还因为痛意,而泪流满面。
云珠清理完后,打开手帕,手帕上面除了族长的精华,还有方夫人的血。
方夫人很失落,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被族长这般残酷对待,她每次与他结合,都要流血,而他却从不知温柔为何物。
方夫人经常独宿空房,族长不会在她这般留宿整晚,往往发泄够了,就会离开这个破败的小院。
方夫人很恼火,决定等族长再次前来,她就不伺候了,她的小花朵,在被族长蹂躏过后,已经再也回不到最初的模样。
可门锁一落,方夫人又无限期盼,他能晚上来陪她,就算是不整晚留宿,暴力对待她的小花朵,也好过把她遗忘,永远锁着。
族长总是有恃无恐,他有意地在驯养方夫人,而云珠,则是族长的帮凶,每次都会劝谏方夫人,让她更加顺从族长,满足族长,以夫为天。
她这个论调一出,方夫人很是无感,她一个妓女,哪来的丈夫?天下男人,不都是她的丈夫?
可族长却大为赞赏,认为云珠德行清高,贞洁贤良,比她这个主子,还要强上不知多少倍。
而云珠,也因此被族长提拔,提拔到了与明珠等同的地位,可以贴身伺候女主子,二十四小时劝谏她,何为妇人的德行。
方夫人很抓狂,她没想到,卫昊天对她的要求,居然是这样的?
族长抱着方夫人:“要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
方夫人不愿言语,她和卫昊天没话说,她只想等卫昊天走后,找几本书看看。
可事实上,云珠对着族长,是一副嘴脸,在面对方夫人的时候,又换了一副嘴脸。
“夫人,您难道就不想走出寒春院?”
“去外面走动走动?”
“族长那边,你一定顺从他,满足他,以他为天,只有这样,您才能走出这里。”
“而不是终身幽禁。”
方夫人泪眼含愁:“可是,我已经够顺从他了呀!但凡他要,不管要多少次,我都给他。”她那时候特别害怕,害怕自己被幽禁在这里,害怕卫昊天只是将她当做性爱奴隶,想用就用,一旦有了更好的,就立刻抛诸脑后。
云珠:“可是,他想要的,或许不仅是床笫之间的那点事儿。”
“你要适时地向他表忠心,表明自己的心迹,从今而后,再也不水性杨花,再也不多看旁的男人一眼。”
方夫人痛苦流涕:“可是,他会在意一个妓女的忠心吗?”
“他会相信我吗?他不会的。”
“他那样蹂躏我,哪有一点心疼我,疼爱我?”
卫昊天很顽固,将她在床榻间的苦苦隐忍,视为她勾引男人,博取同情心的小伎俩,他更爱其他的女人,不管是单纯善良的李蓉蓉,还是柔情似水的王艳,都比她更得男人的欢心。
都相处将近两个月了,他还是穿上裤子就不认人,半点不疼爱她,也半点没有将她放出来的意思。
方蓉很伤心,她曾经引以为豪的女性魅力,在卫昊天这里遭遇了滑铁卢,更恐怖的是,她曾经不管遭遇了多少蹂躏,都紧致如初的小花朵,因为卫昊天这段时间的暴力对待,已经不复当初。
她现在再想勾引男人,就绝无可能了。
云珠取出来药:“夫人,这是大夫人那边送来的,让您保养用的。”
“您赶快用些吧!你的下处伤得太厉害了,要想恢复,就只能借助药物。”
方蓉越发要哭了,原来她最亲近的两个丫鬟,明珠是卫昊天的人,而云珠,竟然是正室云兰兰那边的人?
等族长再次来留宿的时候,却吃惊地发现:“你没有用药吗?我特意让表妹送来的,你怎么不用啊?”
云珠摇摇头,她苦苦劝谏,可方夫人不是听取别人意见的那种人,自从云珠自曝自己是正室那边的人,方夫人就极为防备她,打心底里抵触她,不肯再接受她的服侍。
全场一片寂静,方夫人就像是一个绝望的囚徒,死死用被子裹住自己,面对族长的诘问,半点回答的意思也没有,族长从来不惯着方夫人,被子一掀,把衣服剥掉,然后就是贯穿贯穿再贯穿,方夫人还是没有反抗,她浑身发冷,觉得自己被全世界背叛了,男人整天关着她,晚上来睡觉,也是半点温柔也没有,下人们也是各怀鬼胎,没一个心疼她,为她着想。
族长:“你说话啊?哑巴了,我让人送药来,你怎么不用?”
“小穴松松垮垮的,要是一直这样,我就不来了。”
方夫人还是不肯说话,她似乎对这个世界彻底失望了,闭上眼睛,好像死去了一般。
族长:“你再这样,我就真不来了!”只是曾经无比有力的威胁,在心如死灰的夫人面前,却只得到了一个怨恨的眼神。
方蓉努力抗争了好久,可她所有的抗争,在狠心的男人面前,都更像是无用功。
原本以为可以用身体讨好男人,然后被男人放出来这个破败的小院,可现实世界里,哪有那么多想当然?
男人对她百般提防,还将她紧致的小花朵,故意摧残到这种地步?还将他们的床笫之私,告诉给了正室夫人?
想来,此时在正室夫人眼里,她就是活生生的小丑了吧?
族长受不了了:“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啊?”
“行,行,你不说话是吧?看我操不死你!”
族长当晚很努力,一定要让方夫人开口,哪怕只是一句求饶,也好过沉默地一言不发。
可等他奋战到天明大亮,方夫人还是不愿言语,而彼时,她的小花朵,已经彻底被族长玩坏了。
族长这才发现,她太过倔强,不是所谓的暴艹就能攻克的,族长很恼怒,他口不择言:“你真是不讨人喜欢,小穴那么松垮,还不愿意用药,现在好了,你的小穴,彻底被玩坏了。”
“玩坏了也好,玩坏了也好,往后啊,你再想勾引别个男人,就彻底没指望了。”
“云珠,云珠,还不过来,伺候你主子?”
云珠过来的时候,族长就更恼怒了,因为方夫人对他毫无挽留之意,她那怨恨的眼神,真的是藏也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