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尔自顾自地倒上一杯酒,却没入嘴、只是对她扬起笑容,露出两排锃亮的白牙,“没什么,我可以喝酒吗?”
瑙西卡听得一头雾水,心里默默地嘀咕,想喝就喝啊,问她做什么,她又管不着这事。
“可是…”他把手掌往额头上一推,露出眉弓上方细长的一条血痂,唇角抿成直线,“还在痛。”
……
他到底还有什么招数。
躲开那自始至终就落在她脸颊的目光,瑙西卡将眼神聚焦在盛晃的酒液上,喃喃道:“有人说过你粘人的时候很会耍赖吗?”
“可某人还说过我勇武,应该进骑士团呢。”
灯火通明的宴会厅,足以容纳近千人的场地,她却在这无形的禁锢下无处可去。
琉尔微眯的眼睛里情绪翻涌,似乎闪烁着比钻石更为耀目的东西,但她低头躲避,并没有关注那流连在她身上的暧昧。
最终,是他先轻笑了两声,将红酒一饮而尽后牵过她的手指,没多逾矩地带她走向侧门。
似乎预料到她会挣扎,琉尔抬起棱角分明的下颌角,眼底蔓延开一丝狡黠,“不是很累吗?我们去吹吹风。”
门扉被悄悄打开又被悄悄阖上。
这道侧门外是通往后花园的小径,右手边有面篱笆挡着,很是隐蔽,他们站在低矮的台阶上,清柔的夜风拂过鬓角送来凉爽。
一墙之外的缓缓音乐与交谈笑语都被减弱,难得陷入静谧,瑙西卡一瞬松懈,感觉额角跳动的神经也在渐渐平复。
温热的呼吸贴近,她侧过头,眼神交错间,才发现他们的半边肩膀紧紧地挨在一起。
隔着不算厚重的布料,相贴的肌肤能轻易感触到彼此的体温,甚至还在传热,不知是谁先觉得口干舌燥了,空气中捕捉到一道吞咽唾液的动静。
想来,应该是低头的那位。
他喉结滚动得厉害,泛着水光的薄唇一张一合,唇齿间溢出醇厚酒香,可以看见像蛇信子般的红舌。
“你想玩个‘游戏’吗?”
瑙西卡的头皮近乎发麻,似乎有什么气氛在两人之间发酵,诱惑得她血液里的东西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