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婆婆,怎么样?她的病很严重吗?”穆清辞立刻走近去问。
圣婆婆摇摇头,“这孩子,身体都被虚耗空了,气血两亏,只怕……就像她在信里说的,时日无多。”
从圣婆婆口中听到这话,穆清辞不由得煞白了脸,下意识不愿相信,“怎么可能呢?她还这么年轻没病没灾的——”她猛地想起来,曾见过她咯血,还有一次发作病症,神智全失。
“那,有没有治好她的办法?圣婆婆,你不是医术高明吗?”穆清辞赶忙问。
“她是我孙女,我当然会救她!”圣婆婆怒视穆清辞,接着解释说,“她身子这么差可不是因为病,而是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内力在冲撞。她年纪太轻,无法压制这股内力,身体承受不住,最终只能在与其争斗中日渐虚弱。”
“她已经是强弩之末,以后决不能再使用武功了,再继续下去,迟早会爆体而亡!现下,你快去取些人参来,熬成汤喂她喝下去。”
“人参?”穆清辞感到为难,她们可都是在逃人员,现在让她去哪里买人参?
“人参滋补,可以暂且吊住她的性命,只是治标不治本,还得另想其它的法子。”圣婆婆望着床上的素问,皱起了眉头。
…
屋外的天色渐渐有些明了,雪也停了,院里的树上挂着雾凇,晶莹剔透。
穆清辞蹲在屋檐下,点炉子熬人参汤。这是她从库房翻出来的,当初她和素问假结婚时,袁啸天的属下送来的贺礼。
很快,穆清辞熬好了参汤,端起药罐进屋,看见圣婆婆歪在床尾睡着了。想来她年纪也大了,折腾了这么久,身体难免熬不住。
穆清辞放轻了声音,没有惊动她。她将药倒在碗里,端过去,坐到床沿,将素问扶坐起来,吹凉了喂给她。
她的脸几乎看不见血色,嘴唇干裂,盛了参汤的勺子喂到嘴边,汤汁就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穆清辞赶紧拿袖子擦了她嘴角的汁液,一脸苦恼,这要怎么喂她喝啊?想了半天,她只好把参汤含进嘴里,吻住素问的唇,一点点哺喂进去。
这办法太让人羞耻,旁边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醒过来的圣婆婆。这么冷的天,穆清辞出了一脑门的喊,废了好半天功夫,才将参汤喂给了素问,其中有大半碗,是她自己喝了。
穆清辞看着素问被汤汁浸软的嘴唇,伸手擦拭了一下,指腹触到冰凉的柔软。她忍不住低头,再度覆唇上去,舌尖尝到一丝淡淡的苦味,混合着人参的独特的清香。
“唔……”唇齿间的气息突然乱了,穆清辞睁眼一看,只见素问半睁着眼睛,眸子里尚存一丝茫然,发出一声轻细的低吟。
穆清辞顿时尴尬不已,接着又为她终于醒了而欢喜,但又怕偷吻被发现会被打得很惨,慌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