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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不喜欢他此时的笑,但我也不好再指出来,就继续道,
“关于安北法案……”
“这与你无关,”
我还没有说完,苏煊就打断了我,也收起了笑容,眼里多了另一种审视,
“李唯说了,全部责任他来承担……”
“不,这与我有关,”
我没有想到我会打断苏煊的话,甚至在我开口后,我才意识到了这件事,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
“我自己犯下的错,我自己可以承担。”
“你知道议会质询意味着什么吗?郁西,话不要说的太早。”
大先生的声音沉了下来,显然他不认为我有面对质询的能力。
但事实上,在他看不见的角落,我已经被无数人质询了无数次。
认识的,不认识的,熟悉的,不熟悉的,喜欢的,不喜欢的,爱的,不爱的——
这些年,我早就被他们居高临下地质询过无数次。
次次锥心。
大先生,这是你不能理解的,绝不亚于你所谓帝国议会的质询。
因为对我来说,我的生活,早已是一场巨大的质询。
“我知道,”
我听到了我的声音,
“大先生,反正……法案大概率通不过,为什么不让我试试呢?”
我知道我的话很不客气,法案通不过也跟我有关,但我必须这么说,至少我要争取一个弥补的机会。
不是李唯替我承担、而是我自己来承担的机会。
“我需要想一想,之后给你答复。”
大先生不置可否,也许他还要布局,但至少他会考虑我的提议了。
比起被完全排除在外,这也算是一种进步吧。
我想。
“除了这些外,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在短暂的沉默后,大先生看向我,问出了我们这次对话的最后一个问题。
我点了点头。
是的。
大先生。
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
他看着我。
就像十七年前,在那场盛大的婚礼上,他也是这么看着我,问我是否愿意嫁给李唯。
我开了口。
“大先生,我要跟……李唯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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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先生似乎愣了一下,也许他没有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这个条件……恐怕要征得李唯的同意。”
他忖度了一会儿,才又说道,
“不过郁西,你真的要这样吗?用害死李唯母亲的真凶,来交换与李唯的离婚?”
这句话很重。
听起来我好像很卑鄙,很有些趁人之危之嫌。
他的眼睛注视着我,像在观察我的反应。
我笑了起来。
如果我还是过去的我,这就是我走不出的道德困境。
但当我决定跳出这个怪圈时,它就会变成你的道德困境了,苏煊。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