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找他的意思?
他余光扫过宋韫珍,欲盖弥彰地捂住嘴,笑了笑。
也许是他看上她的美貌也说不定。
撩人的手段很低下,但他不是还好端端坐在这里,坐在她身边?
“那手机号?”他拿出手机,假装在看新消息,尽量不经意地问。
但是却没有回应。
宋韫珍完全趴在桌子上,右手握着杯子,一下没一下地摇晃着。
杯中冰块融化掉了尖锐的棱角,泡在酒水中,“咔”得一声,碰撞杯壁,然后又“咔”得一声,撞向另一边。
“宋小姐?”他推了推她的肩膀,“醉了?”
“我怎么会醉……”宋韫珍嘟囔着,“阿怜,他们是不是又给我吃药了……”
“嗯?”他听着好像在叫谁的名字,凑得更近了些,“谁?我帮你找。”
“别给我……药……不想吃药……”
女人轻柔灼热的吐息贴上他的耳朵,留下若有如无的濡湿。
他下意识想要避开,但是听到了“药”字,让他有些犹豫。
“什么药?”
他的唇贴紧她的耳朵,每个字都吐得很慢。
宋韫珍侧脸已是一片绯红,那只精灵般的耳朵更是红得滴血。
还随着他的声音,微微动了两下。
“怜……每次吃药……都要麻烦……”她眉头皱得好紧,“呀!……好难受……”
“需要看医生吗?”他一边护着宋韫珍,一边打开手机。
一时不察,竟被抱了个满怀。
林柯干脆搂住了她,刚要拨出电话,又犹豫了起来。
这个时候该打给谁?
怀中人不知为何意识不清,似乎被人喂了什么药,也有可能现在需要吃药。
他倒是相信林柯不是会给人下药的那种人,但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也没什么信誉可言。
最终还是选择给家庭医生发了消息。
林柯见到那边立刻有了回复,将那张黑卡从她兜里抽出来,递给酒保:“还回去,不要多说话。”
酒保手里刚打完一瓶啤酒,也不管递给客人,双手接了过去,立刻离开。
他拿着卡,心里开始犯嘀咕:卡是少爷的,女人应该也是少爷的,那那个男的是来截胡?
心中又有点后悔,早知道刚刚多问几句,怎么就被牵着鼻子走了。
他敲了敲包厢的门,开门的是这里的熟客,少爷的朋友,廖飞飞。
廖飞飞一看见他就满脸嫌弃:“你是谁?她呢?”
酒保感觉自己开始流冷汗,硬着头皮说:“那位女士已经走了。”
“走了?”廖飞飞一脸不信,往他身后瞅,“这么没有眼力见啊。”
“算了,”林钲走了过来,把卡拿走,放进兜里,“你走吧。”
他原本坐在最靠窗的椅子,现在则坐回里面的沙发,翘着二郎腿,玩起手机。
窗边只能看到大部分舞台,从那女人退到边缘开始,他就看不见她了。
心里是不太舒服,但他也没有强迫人来的道理。
“你说她叫什么来着?”
“云诺。”
“唔。”
这个微信加了四五百人,其中相当一部分都是朋友的女朋友,前女友,暧昧期对象,和各路网红。他平时用的是另一个号,也就从来都没清理过。
输入“云诺”,零结果。
他皱眉,问:“你嫂子是不是开了mcn公司?”
“你不会让我嫂子查人吧,”廖飞飞有些困惑,“这么几分钟就够你一见钟情了?”
“就是好奇,不行?”
过了一会儿,廖飞飞冲他摇了摇头:“没这个人。”
林钲边刷手机边咬舌钉,闻言头也没抬,说:“算了,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