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文雅。”
“人要文雅的话肉则吃不香。”
话本子里的男女吃肉,哪一页是文雅的?还教人说淫词艳语。
“可我又没有让你不吃,你纳妾不、不就好了,反正你们男人都是风流成性的。”
商蔺姜说这话时低了头,心里头不大舒服。
“我偏不。”说完,傅祈年往她的额头上轻轻打了一指。
力度轻轻,商蔺姜并不觉得疼痛,但装模作样捂住额头,张口要接话,只是她想说的话早被傅祈年猜到了:“也不去风月所里风流,我不想脱阳而死,就算要脱阳而死,也要死在你的石榴裙下。”
听了这话,说不高兴是假的,商蔺姜的眉眼明媚了不少,话题一转,说:“你就不怕被别人听见么?在这些地方……我可是要脸皮的。”
窗子后方一条闹哄哄的市曹,门外还有人不停走动着,那些不可控的声响,容易被人听了去,一向脸皮如墙厚的商蔺姜觉着羞耻。
“那我把你的嘴巴用布胶住就是了。”傅祈年并不担心暧昧的声响会外泄。
商蔺姜恼怒了,这话在怪她似的:“你怎么不把你那玩意给胶住?”
“它又不发出声响来。”
“你睁着眼睛说瞎话。”
“反驳我?”傅祈年捉个空就打趣她,“那你说说,它弄出什么声响了?”
商蔺姜张嘴就要说,好在及时吞了声,要不然就得掉进陷阱里了,她羞赧不已,一手搭在桌沿上,勉强坐稳后转头冷待人。
傅祈年等了半天没等到一个字,晓得再打趣下去将是一发不可收拾了,于是解释:“好了,不闹你了。不会有人听见,两边的隔屋我都定了下来,叁间屋子恰好坐落在角落里,所以没有人会经过,外头人声吵杂,你放开了喉咙也没人听见。”
“哦。”商蔺姜低头玩起指头,脸上的红晕仍有淡淡的一抹。
她没再找借口了,看来并不排斥今晚的亲近,傅祈年嘴角一勾,万分期待夜幕降临之时。 有了期待后但恨白日太长。
商蔺姜有洁疾,用过晚膳,消食后要洗身,傅祈年不嫌麻烦,让客馆小二送来浴桶和热水。
白肉相见了无数次,不过商蔺姜从没在傅祈年跟前洗过身,浴桶的水放好了,她立在桶边迟迟不宽衣:“你先去隔壁屋子。”
闻言傅祈年开始宽衣,没有要走的意思:“我也要洗,一起。”
这就是所谓的鸳鸯浴?商蔺姜摇头往后退:“我、我不要。”
“不要也得要。”傅祈年一伸手,将欲溜之乎也的人拽住。
商蔺姜底发力气挣扎,但她的两手被反剪了,挣扎只是在白费力气。
傅祈年的五根手指牢牢抓住商蔺姜的手腕,另外五根手指,则是扣住了她的后颈:“只是洗身,不做别的。”
“骗人的话罢了。”两具身子挨得近,商蔺姜感受到了一阵火热,说什么不做别的,倒不如相信明日的太阳打西边出来。
正如商蔺姜所想的,赤身露体在窄别别的浴桶中紧靠着,她和傅祈年一相视就如点着了鞭炮,也不知是谁亲的谁,唇瓣相贴后你迎我送,吻得难分难舍。
洗个身,洗出了一身汗,商蔺姜的脸被水气一蒸,更是嫩红,恰似芙蓉出水,勾得傅祈年满脑子想在浴桶里弄一场,将湿漉漉的腿抬到桶沿上放着了,姿势也都摆好了,正要行事时耳边忽然听到一阵裂音。
怕那浴桶裂开,傅祈年绝了那点心思,但低头亲了几下,舌头的力度很是绵长。
亲那处又如何,更浪荡之事他都做过了,商蔺姜坦然受之。
温存片刻,到了榻上,那东西刚凑上去,商蔺姜就皱起了眉头,痛吟了几声,很是做作。傅祈年被她的做作给逗笑了,不禁想起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做作,不过那个时候做作中也确实疼痛,取得骊珠的那刻,他的背上被她的手指挠得满是血痕,肩头上也遍布深深浅浅的咬痕。
她是初次,他也是初次,生涩毫无技巧可言的灵魂碰撞,略有些凄惨。
后来身体之间彼此熟悉了,傅祈年再没有在榻里受过这么凄凉的伤。
眼下明明一点也不疼,商蔺姜却要装,傅祈年不给面子,尽根而入后揭穿了她:“你要是疼,早挥爪抓人了。”
被当面揭穿,商蔺姜不觉得丢人,只是觉得他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也不懂乐趣,恼火地瞪了他一眼:“那我装一下,又不碍着你快活。”
“说的也是。”傅祈年与她十指相扣,徐徐动起了腰,“不仅不妨碍,还添了几分乐趣。”
旷了近一个月,好在感情不减反增,肉体相靠之后,粉白相间处湿湿濡濡若山中溪水,那浓浓蜜意加添了两倍。傅祈年出入无阻,且一心二用,底下送入送出,一双眼眨也不眨看着因情动面庞红润的商蔺姜。
“有什么好看的……”商蔺姜总是偏了头不和他对视。
“自是因为商商好看。”傅祈年得寸进尺,略俯下身,将眼睛凑得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