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里,商蔺姜累得又做了个噩梦。
她梦见自己被管寨的后人拿着刀剑咬死追砍。
刀剑落在生上的痛感格外真实,醒来后想起这个梦心有余悸,商蔺姜两下里害怕,怕得眼泪落了下来,推了推一旁未醒的人,沙哑地说:“傅祈年,赏钱五十两,我给你二十两,然后你当我的贴身侍卫吧。”
傅祈年被她推醒,闻此言,反掌去摸她的额头。
额头凉凉的,可说的话古古怪怪。
“我、我梦见我被报复了。”商蔺姜把所做的噩梦说了出来,“九族啊,有好几百人了,一人给我一刀,我将死无全尸也。”
“你这胆子……”傅祈年哑然失笑,起身去倒杯温水送到她的嘴边,“好,我当你的贴身侍卫。”
慢吞吞喝了半杯水,喉咙的干涩感消失,商蔺姜想到了一件和傅祈年有关的事儿,眼睛有意无意往他的身上溜:“傅祈年,你身上的肉是硬邦邦的,硬邦邦的肉,刀剑砍下来的时候,伤口是不是会浅一些?” “再硬能比铁甲硬?”傅祈年无奈,要是身上的肉能比铁甲硬,那他上阵杀敌时就不用穿上千斤重的铁甲护身了。
“但硬邦邦的肉抗打。”商蔺姜也想要有一身硬肉,想多了,可耻的念头随之到来。
傅祈年身高九尺,肩背宽阔,显得腰如雄蜂那般的细,是一具甚可观的叁角身胚。
昨日弄事儿时商蔺姜软无力,早已记不清楚摸起来的感觉是如何的,她急波波解开傅祈年的腰带:“你、你给我摸一下。”
腰带一扯便松,掉落在地上,傅祈年的眼皮连跳叁下,不由吸腹,来不及出声阻止,身上的衣服已经散开,有一双温热的手在块块分明的腹部上移动。
商蔺姜留有圆甲的指尖从上往下沿着凹缝描摹,到了肚脐眼后就往上移动,然后拐个弯向下移动,和学作画的孩童一样聚精会神。
肚脐眼是手指头到过最底的一处地方了,摸了一圈后她又转去摸胸口上的肉块,傅祈年燥热难安,呼吸渐渐慢下,按住那截乱动的手腕:“说说,感觉如何。”
“就……层次分明。”商蔺姜脸不红心不跳回答。
她摸的时候没有半点儿颜色的想法,只觉得眼前的身胚可观,也好摸,美中不足的是肌肤干燥,不够顺滑。
“没了?”傅祈年有些琢磨不透这个层次分明是指手感还是观感。
摸了那么久只说出四个字不大礼貌,商蔺姜想了想,补充一句:“就是有些干燥,以后你也擦点润肤膏吧,我心胸宽广,会分你一点的。”
“……”情动多时的傅祈年没好气站起身,慢条斯理整理着装,“那真是谢谢你了。”
少言寡语的女子最为可爱,这句话适合用在商蔺姜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