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不知道。”
二狗道“我刚才听师兄们都在议论,好像说中皇城三十年一度的‘拱辰会试’不日就会举行,听说胜者可在三位长老和宗主之中任选一人为师,由他们亲自调教。”说话间,他早已一脸神往,“若能得名师亲自传授道法,那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说不定将来咱们也能像景严师兄一样厉害。”
我嗤笑道“你倒是尽想美事,中皇城上下三百多号弟子,就你我资历最浅,修为也最浅,咱们连纵云术都不熟练,其他师兄都已修行多年,随便打个喷嚏都能将咱们迸出好几里地,你就别异想天开了。”
二狗垂着头,情绪一时之间有些低落,撇了撇嘴,“我不过随便一说,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少年时期怀揣梦想并非坏事,见他面色已有不豫,我不想令他那点微末的自信受损,遂一搡他的胳膊,与他嬉笑道“如果有朝一日让你赢了‘拱辰会试’,你会选择拜谁为师?”
二狗抵着下巴,将这个问题很认真地想了很久,“太常长老固然很好,可听说性情严谨,我有些害怕。如果拜重光长老为师,就要跟逢焉那家伙朝夕相对,我最烦他。”
“你就没考虑过宗主?”我有心戏谑于他,一面留意着他的表情。
果见他面上一滞,眼中敬而远之的神色尽显无疑,只是讷讷难言。
我心领神会,“那就只有拜玉辰长老为师了。”
他憨憨笑起来,想是一语正中下怀。
二狗毕竟是少年心性,一番嬉笑,已将刚才一点不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站起来仔仔细细掸去袍摆上的灰尘,提步要走。
我忙问“这就要走,去哪?”
他停住脚步,回头道“去找景严师兄。”
“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