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则抱定了重在参与的心态,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最清楚不过。
会试的地点定在玉轮台,时间定在辰时,我原想睡个懒觉,但在卯时就被二狗从床上硬拖了起来,随意洗漱,用了些早饭便直奔了玉轮台。
玉轮台毗邻三圣殿,是个汉白玉堆砌而成的巨大露台,形状像漂浮在碧水之上的睡莲,常作习武、典礼之用。正是风和日丽的早晨,彩霞满天,紫气霏霏,整个雕栏玉砌的玉轮台在云雾缭绕中时隐时现,宛如海市蜃楼。
到达玉轮台时,早已人头耸动,好不热闹,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自然也不乏紧张者,有些弟子眼圈泛黑,昨夜显然经历了一个不眠之夜,二狗便是其中之一。这也难怪,若能得三位长老和宗主亲自传授道法,必然能在将来的修行路上少走不少弯路,而先前数十载苦修就是为了今日。
二狗素来和景严亲厚,一眼便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到了景严。
“景严师兄!”二狗大喊。
景严闻声,朝我们挥了挥手,然后走了过来。他的目光在二狗面上转了一圈,笑着问“牧师弟,昨夜歇得不好么?”
二狗吐了吐舌头,讪讪笑着没好意思应话。默了默,问景严“景严师兄,这届的‘拱辰会试’要比什么?”
景严摇头道“往届都是擂台比武定胜负,竞技尚属头一遭,具体比什么,我也不知道,只听说是太常长老的意思。”
二狗眉心微皱,似有些忧心。
我一拍他的肩膀,宽慰道“放宽心,能否通过‘拱辰会试’尚属未知之数,到时尽力便好。”
景严也语重心长道“商师弟所言甚是,你们年纪还小,就算此次不成,往后还有的是机会,要记住天道酬勤,恒者行远。”
受了景严的鼓励,二狗的目光渐又坚定,“多谢师兄教诲,不管成与不成,我都会努力,不会放弃!”
景严欣慰地笑了笑,道一句“孺子可教。”
“拱辰会试”三十年一度,三十年几乎是普通人人生的一半,而对于玄门中人来说,三十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世人向来贪生畏死,是以对长生不老趋之若鹜,但长寿若要用日复一日地重复沉闷的修行来换,我倒更愿意今朝有酒今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