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翻了个白眼,“怎么到哪都能遇到你呀?”
“这话说得不对。”我立即纠正他,“应该说怎么到哪吃饭都能遇到你?你是闻着味儿来的吧?”
舒同笑嘻嘻地说“霁月楼乃‘天下第一食府’,路过此地自然是要来见识一番的。”他一双眼睛瞬也不瞬地盯住桌上的酒菜,冒出绿光,“哟,两位已经叫好了酒菜呀。”
我与二狗没有接他的话茬,晾了他一会儿,舒同仍没有离开的意思。身为中皇城“德高望重”的小师叔,我总不能显得太小家子气,只得一笑道“来得好不如来得巧,不嫌弃就坐下来一起吃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话尾尚在口中,舒同已一屁股坐在空位上,他分神来看我,忽然愣住了,“这位是?”
我回视他,“怎么?才一年没见就不认识我了?”
舒同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不是不认识,是不敢认,世间麻雀变凤凰的事常有,男人变女人的事不常有。”
我啐他一口,“我本来就是女子!我现在这个样子不好看吗?”
舒同一面打量我,一面噙出一副颇谄媚的笑容,道“好看,自然是好看得很,有诗云‘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说的就是商小师叔您这样的佳人。”
“算你会说话。”舒同的马屁拍得甚得我心,虽然不太明白这酸诗的意思,但“仙女”二字已令我心满意足。
二狗却在一旁不屑道“马屁精,一桌酒菜就能让你昧着良心说话……”只听“嗖”的一声,我手中的半截筷子擦着二狗的耳际飞了过去,因暗中揉进了灵力,筷子咄的钉入了他身后的墙壁,将他的话堵在口中。
二狗定定瞧了眼钉在墙上的筷子,喉结动了动,木然侧回头来看我,额角渗出一颗豆大的冷汗。
我目光迫住他,面上不露怒色,却轻咬着牙,一字一字道“你的意思,是我不好看?”
二狗硬挤出一丝笑意,怯怯地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姐,你在我心目中一直都是仙女,饭桶刚才那些话原本是我想说的,谁知让他抢了对白,我一时不服气才会口不择言,我是挤兑他,并非针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