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的时?间是七点半,两人都准时?,只差了一趟电梯的距离。
柏奚刚走?到餐厅门口,身后?便传来?电梯抵达的声音。
她回?过头来?,彬彬有礼地招呼道:“裴老师早上好。”
裴宴卿观察她的神色如常,已没有任何异样,昨夜的冷漠疏离仿佛是花叶不慎被分开的一瞥,很快合拢。
问娜在门口递了早餐券,四人一行往里走?。
“柏老师昨晚睡得怎么样?”
“很好。”柏奚取了餐盘,往盘子夹了一粒水晶烧麦,礼尚往来?道,“裴老师呢?”
“一夜无梦。给?我也夹一个,谢谢柏老师。”
“……”柏奚看了眼裴宴卿空着的右手,才意识到她根本?没拿夹子。
“我手酸,昨晚累到了,麻烦柏老师。”裴宴卿抱歉道。
“不客气。”
柏奚承担起了两个人的自助取餐。
这对话不能深思?,深思?就没办法从想象里抽离。
问娜跟在后?面拿自己的,眼睛亮闪闪的,脑补从床上到浴室,窗前?到门后?,洗手台和镜子,她低下了头遮掩。
唐甜误解很多,忧心忡忡。
看来?小柏已经从精神出轨到双双越轨了,她还是找孟总报备一下吧,将来?万一被爆出来?,也好提前?准备危机公关?。
裴宴卿和柏奚几乎是一样的早餐,针对性减少?了两样高?热量的。
她不像柏奚年轻得跟刚出笋似的,代谢快,还是吃不胖体质,每天得严格控制摄入。
裴宴卿埋下一颗误会的种子,待坐在柏奚对面又向她解释:“我是昨晚拿麦克风久了手酸。”
柏奚看她一眼,似乎觉得莫名其妙。
她点点头,说:“嗯。”
裴宴卿明白了。
她连前?一句话都没有误会,一窍不通,何来?理解下一句解释?
昨晚的课真该给?她上一下的。
裴宴卿:“我和殷导出去唱歌是因为很久没聚了,纯粹只是朋友局。”
柏奚:“嗯。”
裴宴卿不想和她绕圈子了,开门见山道:“你不介意?”
柏奚:“不介意。”
“真的不介意?”
“真的。”柏奚停下筷子看着她,决不是口是心非。
兴许昨夜介意,但今天已经时?过境迁,她的负.面情绪一般不会过夜。如果每一种情绪都要延续那么久的话,她早就陷在旋涡里无法自拔了。
“如果我希望你介意呢?”裴宴卿对上她的眼神。
“……我去打?杯豆浆,你要喝什么?”
柏奚根本?不接她的话茬,逃避有用且百试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