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奚默默下了决定。
两?人同时进片场,迎面撞上殷惊鸿,裴宴卿作势把脸一沉,殷惊鸿果然夹着?尾巴溜了,头都不敢抬起来。
柏奚:“……”
裴宴卿笑?着?对她道:“这下放心了?这两?天她肯定对你好声好气。”
柏奚道:“其实也不必……”
柏奚本就性情淡泊,除了极少数在意的人,其他?都不放在心上。而且殷惊鸿搞的这些事,她因祸得福,是受益人,事业爱情双丰收,着?实不怎么真情实感地生她的气。
裴宴卿“嗯?”了一声,柏奚便把话咽了回去,点点头。
但是裴宴卿生气,并且认为她也应该生气,那柏奚自然听她的。
为了不重要?的人,惹重要?的人不快,在柏奚朴素的价值判断里,是不值得的事。
于是两?人戏里兢兢业业,戏外统一给殷惊鸿一张冷脸。
殷惊鸿战战兢兢的同时,觉得她俩还挺有妻妻相的。
当天收工后,裴宴卿找到她兴师问罪,不是,殷惊鸿以为她是兴师问罪,把皮都绷紧了,听到裴宴卿在她面前道:“有件事和你商量一下。”
殷惊鸿低着?头:“您说。”
要?杀要?剐,要?烹要?炸。
裴宴卿:“我想换个地方住。”
殷惊鸿猛地抬头,笑?容绽放,完全换上不一样的口吻。
“您说。”
……
酒店。
叩叩——
洗完澡后,柏奚敲开了裴宴卿的房门,一只手还拿着?剧本和笔。
她就这样名正言顺地搬到了裴宴卿的房间。
裴宴卿给她倒了杯水,按着?她的肩膀坐进沙发里,低头在她唇上偷了个香,说自己要?打个电话,便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是玻璃门,隔音一般,传来的声音断断续续。
但是听裴宴卿说话的语气,应该是关系很好的人,至少比殷惊鸿要?好。
柏奚无意窥探她隐私,专心看面前的剧本,直到一句话钻进她的耳朵。
“三次算什么?昨晚加今早,九次。”
“见识浅了。”
“我……当然没事了,我体?力好着?呢。”
“其实技术……”裴宴卿声音低了低,道,“但是谁让我喜欢她,她一碰我我感觉就很强烈,技术倒在其次,暂时没那么重要?。”
“年纪还小?嘛,慢慢练。”
“瞎说什么,怎么会一直手艺烂,又不是你这位大小?姐哈哈哈。”
裴宴卿和发小?聊完这段又无缝切换到工作,听对方吐了吐最近的苦水,没注意到门边站着?一个身影,悄悄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