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盯着垂在自己眼前的一根枝条看了一阵,潘花花忽然伸手狠狠地揪了一把——
真是凡尔赛!
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可不就要从小好好教育!不然呢?让他快快乐乐地长成一个无法无天的废物蛋,浪费粮食的同时还顺带着危害社会?!
一点也不值得可怜!
潘花花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仇富了...
“那花怎么你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潘花花闭了闭眼睛。
他此刻特别想把薛母拉过来,让她自己亲眼瞧瞧自己的儿子——那高贵冷漠的人设呢?荡然无存!
成天就知道鸡蛋里挑骨头!人不让看,花不让揪。大哥,你成天老背后偷摸盯着我干啥?!
潘花花转过头来,略显委屈地看着薛鹿林,说:“它扎我眼睛。”
薛鹿林笑了。
他抱臂斜斜地靠在墙边,瞧着潘花花。俩人四目相对,薛鹿林问:“不喜欢甘草的味道?”
“不喜欢。”潘花花诚实地摇摇脑袋。
“那喜欢什么味道?”薛鹿林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发问。
“当然是...”潘花花睁着一双十分纯良的大眼睛,认真地说:“冷杉的味道。”
两个人隔着点距离,谁都没有动,紫藤花架下,小小的空间里,已经被冷杉的味道完全占据了,无人再能踏足半步。
史雨晨透过窗子斜睨着潘花花的背影,话却是说给薛孟鲤听的,“人家已经是你哥的人了,怎么?还有想法?”
薛孟鲤不接受这套冷嘲热讽,将注视的目光从潘花花的身上收了回来,一把抱住史雨晨的腰,在他耳边轻声说:“这么爱拈酸吃醋的,晚上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史雨晨耳根子一红,推了薛孟鲤一把,却没有推开,只得跟他腻腻乎乎地接了个吻,才道:“我刚刚看见他进门时带了一个食盒,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
“应该就是吃的吧。”薛孟鲤掐着他的腰,笑道:“谁不知道这家里,奶奶最疼你了,你设计的那块蜀锦披肩,我敢打赌,奶奶一会儿一定会披着下来!”
史雨晨这才终于露出了点笑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