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潘花花这一回答,倒是语出惊人!
潘花花在与薛鹿林结婚之前就不算是个普通人,而在与薛鹿林结婚之后,更是变成了一个非常不普通的人。那些曾经认识他的与不认识他的人们,现在也多多少少从那些口口相传的八卦里得知了一些关于他的“光荣事迹”...
然,这些“光荣事迹”里是不应该有任何一件事情与洗手作羹汤沾边的!这才是真正让所有人都惊讶到不可思议的地方。
还真是刻板印象害死人啊...
潘花花心中愁苦,面上却是矜持一笑:“也做了好久,捏废了好多个。”
史老夫人抬头朝他这边看过来,潘花花觉得,史老夫人的目光中有那么一丁点他看不大懂的东西,但是很快,老夫人就收敛了那点让人捉摸不清的神色,又慈祥地笑起来,打趣道:“你还有这手艺呢?”
潘花花挠挠头,绿茶洒不出去,只能干巴巴地说:“您快尝尝,每一个里面的馅都不一样。”
冯玉兰已经递过了筷子来,谁知,史老夫人刚要开动,对面那糖球史雨晨就忽然“啊”地轻轻叫了一声,嘟着嘴巴说:“这怎么说的?花花,你做这道甜点,难不成是想要将奶奶吃掉不成?你这口气可好大呀~”
此言一出,四座皆静,各个静气凝神地眼观鼻鼻观眼,等着看好戏。
潘花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内心却已经有些扭曲了…
——他妈的!就差让你念出那句经典台词“你怎么可以吃兔兔”了!
慢慢运出一口气,潘花花微微一笑,道:“弟弟,你这未免有点小题大做了。”
他双手十指一拢往桌上一放,身体稍稍前倾,俨然是一副要与人谈心,劝你有病就要吃药的姿态。
他不徐不疾地说道:“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一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个…”他指了指那食盒,说:“就是个助兴的小玩意。我能把它们捏成生肖模样,也能把它们捏成方的、圆的、扁的,都无所谓,无非就是图奶奶今天高兴。可你倒好,偏偏就要触霉头,说我口气大,不若说是你小瞧了奶奶!一个水晶兔子而已,别说它只是个软趴趴的糕点了,就算是它成精了!在奶奶这般有大福报的人面前,它还敢造次?”
“你——”史雨晨已经完全被这番言论给干倒了,一时竟怼不出来一句反驳的话。
坐在不远处的贾鱼薇抬眼看向潘花花,又对上了薛鹿林那一看就是刻意装出来的平静眼神,憋着笑对他悄声竖了竖拇指,仿佛在说:兄弟,你能!娶了个好老婆,论胡搅蛮缠他绝对属第一!
“我呢,就是心思简单的人,想不来那么多弯弯绕绕的!”潘花花像是说上瘾了,继续一本正经地劝慰道:“弟弟,把心眼放宽点,人才能活下去。你看,要照你刚才那样说,属兔的不让人家吃兔,那你要是属了猪呢?还不兴天下人吃猪肉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