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棠如煌抵京。
当夜,躺在心心念念的阿姐怀中,被她又亲又抱,根本不肯撒手。棠如煌几时见她如此主动亲近,不免倍感受宠若惊。
“我不在这些日,阿姐可有想我?”
他枕在她腿上,揪了缕两人的发丝,偷偷结成一束。
岂止是想,简直是承命震骇,心神靡宁,他要是再不安然归还,只怕她要愁得消殆神亡了。
“你还说,怎会有你这般没良心之人,听到你下落不明、粮草被劫,我日日为你椎心泣血,要不是西南州牧的回报,我都不晓得你安然无恙。你倒好...连封报我的平安信都没有。阿煌...你真的让人...”
棠韵礼越想越气,泪水夺眶而出,扭过头来,身体还在不住颤抖。
她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连脸颊也都凹陷了些许,他当然晓得她有多在乎自己,棠如煌坐起来,反将她抱入怀中,又是自责,又是心疼:“怪我,让阿姐受了这么多苦头,阿姐你打我,你骂我,好不好,不然我心里好难受。”
轻柔地吻干她的泪,握住她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招呼去。
棠韵礼从他手中抽回手,满是嗔怨:“我打你干什么?你平安无事,就是对我最大的报偿。”
“阿姐真好。”棠如煌两弯眸子笑成张弓,“这次是阿煌思虑不周,下回...下回不论怎样,我都会先将计划提前告与阿姐,免得阿姐为我劳神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