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当然不知,酒壶早被张嶒换成阴阳玉壶,棠如煌等喝的是普通的米酿,而她们喝的是“一滴余香,天地颠倒”的千机醉,恁她们如何酒品,三两杯下肚,也得醉得不分东西南北。
这是这酒效来的缓,照她们这样一杯一杯下肚,少来算三天也醒不过来。
棠如煌难得费心思敷衍应付她们,浅喝了五杯下肚就佯装醉得直不起脑袋,一只手撑着头,索性连歌舞也不看了。
三个女人见他面上红云,浮出醉意,大胆上前服侍。
可惜还没近到身,已被张嶒拦下:“主君醉后,喜欢舞剑弄枪,怕伤到三位,还是勿要靠近。”
“可是。”
三人面露扫兴,她们就是要等一个名分,他还没说什么,岂能空手而归。
“主君倒是有话与属下说过。”
三人目光齐齐望来,又听张嶒道:“主君说他中意会武的女子,最好是善饮者。他说他最喜乘着酒气舞剑,若有女子能与之附和,这般的潇洒恣意,是他心之所向,当如妻奉之。”
“如妻奉之?”
三个女子一听,皆是热血沸腾,毕竟从小养为死侍,为了活命与野兽、与人搏命早已是家常便饭,区区舞剑自然不在话下。
三人互相打量,在此之前她们是立在同一条线上的蚂蚱,可从此刻起,她们就是能互捅刀子的劲敌,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死侍从来没有真正的朋友。
她们拼的倒不仅仅是一个妻位名份,棠如煌再是良人可依,也不过是任务目标,她们注定了不会与寻常女子一样,会将一腔爱慕的心思投注到他身上。有爱必成弱点,弱点即为死穴,身为死侍,深谙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