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分别足足两月有余,兄弟二人时常派人送信送物回来,衣物、小吃还有各种风俗话本。山霁书信都是一本正经内容,阮湉回信的时候,都会坏心眼的写各种骚话撩拨他。
转眼天气就冷了起来,月娘说很快就会开始下雪。
前半年攒起来的野兔毛被一分为二,请街上裁缝制成两件大氅。
是的,两件。
不给山萌也做一件的话,她怕会被人肏死在床上。
嗯,也更怕他以后不让她睡了,她才刚吃到他,才尝了一下味道,以后不让她吃了怎么办!
山萌山霁身材高大挺拔,春夏两季逮的野兔只够做一件大氅。两个都要哄着,少了谁都不行。
为了把另一件大氅的野兔毛攒出来,她跟月娘简直要住进林子了。幸好秋季的时候果子多,野兔也多,还长得很肥。忙活了一个多月,才将将攒够。
她累的够呛,当兴趣爱好成为任务,就跟上班一样让人疲惫,短期内再也不想去逮兔子了。
……
从裁缝铺取回做好的大氅,她两件挨个试了试,皮毛绵密柔软,非常暖和,能轻松抵御这里刀割一样的寒风。
摸着领口厚厚的一圈绒毛,她不禁想:哪怕天天像上班一样逮兔子也是非常值得的。
给月娘一家也添置了不少过冬的衣物,满载而归。
没过几天果真如月娘所说的,下起了雪。阮湉以前没见过雪,觉得非常稀奇。
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而降,落到院子里白茫茫的一片。她伸手去接漫天的雪花,仔细看还真六边形。
“月娘,我们出去玩一会雪吧?”她穿着厚厚的貂裘大衣,绵密柔软的狐毛围着脖颈,整个身体都暖洋洋的。
银装素裹的院子很美,屋顶跟树梢上的雪越积越多,阮湉看的如痴如醉。渐渐的觉得在走廊上看不过瘾,雀跃的心早就飞到了外头,严寒都抵挡不住她跃跃欲试。
“姑娘,等雪停了再去吧,下雪容易打湿鞋袜。”月娘围在炭盆边,把白薯推到炭火边缘烤。
“我还想堆雪人,”阮湉依旧兴致勃勃的看着雪景。
“现在雪太少了,这么大的雪得下一整晚,明天的积雪才厚,才能堆雪人。”月娘探头看了看雪,手里不停的给炭盆里加炭,“明天再堆吧,姑娘。”
“噢,那好吧。”阮湉从廊下走进来,跟月娘一起围着炭盆烤火,“也不知道衣服送到他们手上没有。”
“肯定送到了,快马加鞭也就一天的路程。”月娘低着头掏烤好的栗子,栗子被火烤得滚烫,用手拿不住,她龇牙咧嘴的两只手左右抛来抛去,送到她跟前,“姑娘,你吃。”
阮湉接过栗子剥开壳,塞到月娘嘴里“你吃吧。”
……
天气寒冷天黑的也早,阮湉吃过晚饭,泡了热水澡,早早钻进了被窝。
太冷了,屋子里炭盆烧得旺旺的。
如果睡前不泡澡,不把身体泡的热乎乎的,她手脚冰冷躺在被窝里根本睡不着。
汤婆子前半夜顶用,后半夜就不行了,她早上醒来冻的跟冰坨子似的,缩成一团,脚都不敢伸直。
好想山霁啊!
也好想山萌! 怎么还不回来啊?
他们两个不管什么时候身体都热的跟个火炉似的,抱着睡又舒适又暖和!
窗外是黑洞洞的天,她抱着汤婆子发了一会呆,听着寒风呼啸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后背一阵温热贴了上来。她无意识地团成一团,努力贴紧身后的热源。
入冬以来难得的一夜到天明,被子里暖烘烘的。
阮湉睁开眼看到面前的人吓了一跳,她被山霁搂在怀里,柔软的奶子抵着他坚硬的胸膛,冰凉的脚被他夹在两腿之间暖着。
阮湉手放到他腹部,好暖啊,难怪昨晚没被冻醒,原来是山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