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她的耳朵哄道:“好,我轻一点。”
“不、呜、不要顶了……”
“乖,马上就好,忍忍……”
最后一声惊叫被他吞进喉里,她绷紧大腿软倒在他怀里,在快慰没顶的痉挛里哆嗦着。大股的热流包裹着他的性器,滚烫濡湿,他实在忍不住了,最后磨蹭了两下,拔出来射在了她腿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回了点神,轻轻推他一下,下意识地合了下腿。混合的液体淅淅沥沥地往下流,蹭到他的腿上,他摸了一把,不知道为什么笑了一声,然后一把把她打横抱起来,进了浴室。
她想说什么,抬头却看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示意了一下对面,意思是隔音很差。她点头,不说话了,由着他开水帮自己清洗,让抬手抬手,让抬脚抬脚。
他没忍住,低头亲了她好几口。
怎么就那么乖呢。
要是他俩真能有个闺女,他——
打住!
他不敢再想下去,盘腿坐在湿润的地板上,认认真真地开始搓她的脚踝。
水管轻鸣,一墙之隔后传来细细的放水声,傅东君把眼睛从天花板上拿下来,小声问姜疏横:“这是结束了?”
姜疏横把平板放下,看他一眼,没说话。
傅东君叹气:“就算老子今晚放了老婆鸽子,也没必要让我受这种折磨吧?”
这隔音简直差得离谱了,听着应该在最远那堵墙那边,怎么隔那么远还能听个囫囵。
姜疏横纠正:“老公。”
攻受是尊严问题,不能乱来。
傅东君嘿嘿一声:“这个不重要,反正你是我傅家的好媳妇儿。”
姜疏横把被子掀开,穿上拖鞋慢慢走过来:“你要是不累,也可以晚点睡。”
“……你要干嘛?”傅东君有点怕了,“哎,二十公里还不够累是吧?”
小姜同志在为人处世上天生缺了半根筋,但那也有一个好处,就是不太容易感觉到羞耻。此刻走到老婆边上,握住老婆的手,按在自己已经非常精神的下身,诚恳答复:“可以要。”
“?”
身体一轻,傅东君大惊:“喂!”
姜疏横轻笑,把他压在墙上,一口啃在他肩头,小声道:“小声一点。我知道你喜欢从后面来。”
“???????”
看你浓眉大眼的结果听得还挺认真是吧!!!!!
一室之隔的边上,宁老师心比身还累。
“不是,我来之前做了皮埋,我做皮埋不来月经,”宁昭同努力解释,“什么就我愿意跟你生孩子,这就是你硬要折腾我的原因?”
“……什么是皮埋?”陈承平按捺着老脸通红,最后也坦然了,“那你不愿意跟我生孩子?”
她轻笑,捏他的鼻子:“你想生找别人去,而且得趁早,别说我把你耽误了。”
“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
“这事情怎么好听?”她神色略微严肃了一点,“陈承平,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暂时没有任何生育计划,你要是接受不了这个就别来招我。”
“……妈的,我招你还是你招我?”他又气又笑,握住她的手,“行了,这不你说羡慕吴崇山有个闺女,我误会了吗?我能有什么接受不了的,我连能追到你都在意料之外,还生孩子,我三十岁后就没想过这事儿……”
宁昭同疑惑:“你什么时候追我了?”
“……我操,这话你让我怎么回?”
“不许说脏话,”她捂住他的嘴,从他身上翻下来,“我实话实说,你不就请了个假就来给我表白了吗?”
“那我要没追你,你能知道我喜欢你吗?”他还有理。
“那有什么难的,”宁昭同轻笑一声,“男性如果对一个女性有好感,女性是很难不察觉到的。”
“……”
陈承平突然觉得自己一直跟个黑猩猩似的,在她面前几乎一览无遗:“这,那你说说,这外面谁对你有好感?”
小宁老师闻言坐起来,循循然善诱人:“在一个男女比例100:1的地方,女人会仅仅因性别就受到优待,师范大学里的男生更受待见也是一样的道理。这种现象不一定会覆盖每一个个体,比如你可能不会对你们单位新来的小姑娘青眼有加,但,就算我们是在尊重物以稀为贵的规律,这种倾向也是可以想见的。”
“我们单位不会有新来的小姑娘,”他强调,“我懂你意思,你就是说你跟大熊猫似的,大家喜不喜欢大熊猫也乐意宠着,但总也会有那么几个无所谓的。”
“对啊。”
“但你没说到底谁对你有好感啊?”
“我怎么没说,这种以稀为贵的倾向,加上我还长得挺好看,人也挺懂事儿,那我肯定默认每个人对我都是友善的啊。”她笑眯眯的。
他琢磨了片刻,一拍大腿:“不对,你在偷换概念,我说的好感是指喜欢你。”
“聪明了啊。”
“少来,又糊弄我。”
“主要是你这个问题一点儿意义都没有,”她轻哂一声,“你把人分成喜欢我的和不喜欢我的干什么?人不喜欢我你就要去找麻烦啊?还是喜欢我你要去找麻烦?”
陈承平都乐了:“我不就一说吗,你还上纲上线了。”
“谁上纲上线自己心里清楚,”她拿食指戳着他的前胸,“行了,我不会因为别人的殷勤就迷失自我的,心里放下了没?没有我再哄两句?”
“你这是恶意揣测,老子有那么不懂事儿吗?”
“我也没说你不懂事儿啊。”
“……你暗示我不懂事儿,”他笑出声来,搂住她小声解释,“我真没觉得你会因为那群小兔崽子的殷勤迷失自我,我是怕你觉得烦。”
“啥意思?”
“你不还挺厌男的吗。这群臭小子别看献殷勤一个比一个积极,真说两句你就知道了,完全没法儿聊,一张嘴就是爹味儿……”
“……”
“干嘛不吭声?”
她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我靠,我心情好复杂。”
他都让她说得不好意思了:“啥意思,不许笑我。”
“没笑你,我就是、哎,不知道怎么说,”她探头亲了他一下,“我跟他们没有竞争关系,也说不上朋友,更不准备谈恋爱,那这种问题是可以不讨论的。”
“那你不难受吗?”
“没到那个份上,我要成天难受还活不活了。而且这是个结构性问题,结构性问题问罪几个人能有多少意义?”
他没太明白:“那不能纠正一个是一个吗?”
“我又不是菩萨,我干嘛要普度众生?”她慢慢有点困了,拍拍他的小臂,“好啦,我们回去再聊,咱们在非洲呢,省省脑子啊。”
“……”
省脑子是几个意思,他很缺?
陈承平忿忿地抱住老婆:“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
没人理他。
片刻后,她凑上来:“喜欢你。晚安。”
一星期以来吃的都是两个当地人大哥做的离谱中餐,本来大家都想着适应适应就行,但他们能适应顾问不能委屈啊。所以从当天早上开始,一众厨艺高光时刻是泡方便面的大小伙子凑出了一个炊事班,开始琢磨着做一点儿人吃的东西。
宁昭同抱着那碗不知道配方的绿糊糊,沉默了。
“吃啊,”傅东君催她,“卫生没问题,营养也均衡,不过是做成了婴儿辅食风,将就将就得了。”
旁边的聂郁闻言一下子紧张起来了:“东君做的啊?”
傅东君瞥他一眼:“那倒不是。”
宁昭同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那应该能吃。”
“?”
傅东君勃然大怒:“你在质疑什么!”
“你生气也没用,你做的饭连姜哥都吃不下去,用得着我质疑?”宁昭同指了一下姜疏横,“你看,姜哥吃得多香,人家也不是挑嘴的人。”
姜疏横看了一眼碗里的东西,然后点了下头:“我很好养。”
那么好养都吃不进去,那看来傅哥的厨艺是很惊人了。
围观众人恍然大悟。
傅东君愤怒地掐了一下男朋友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