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承平附和:“哪儿有你的地儿。”
林织羽竟然很好脾气地帮聂郁说话:“你可以住到我家来。”
大卜的二期装修完成大半年了,甲醛也差不多除完了,前不久还在聊开暖屋party的事。
聂郁都要感动了:“大卜……”
“你们都可以住我家,”林织羽诚恳地看着大家,“然后我搬到陛下家里去,长侍膝下。”
“?”
“?”
“?”
喻蓝江哧了一声:“你们怎么回事儿,成天脑子里除了争宠就是争宠。”
姜疏横疑惑:“你不是吗?”
傅东君附和:“你不是吗?”
聂郁也同意:“你不是吗?”
陈承平笑出了声。
喻蓝江一脸坦然:“当然不是,我脑子里还有闺女,以后闺女肯定最喜欢我。”
小珍珠天天喊着爸爸往他脖子上爬呢。
“?”
陈碧渠说了第一句话:“争公主的宠一样是争宠。”
林织羽点头:“正是如此。”
喻蓝江还来劲:“那我争两份宠,比你们强。”
陈承平非常自信:“我不用争,她喜欢我。”
韩非淡道:“我不相信。”
“?”陈承平哧了一声,“太师,咱俩不用先内部冲突吧?”
韩非疑惑:“内?”
姜疏横疑惑:“内?”
陈承平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我俩以后都待家里,当然是内啊。”
傅东君笑喷了:“内个锤子,你跟太师站一起都不是一个画风。”
喻蓝江烦了:“你们好幼稚。”
林织羽跟队形:“你们好幼稚。”
“你们好幼稚,”聂郁率先迈步进门,“几位慢聊。”
“?”
“?”
“?”
“我靠等等我!”
虽然身份上说起来尴尬了些,但不需要说场面话,沉平莛的心情还算不错,甚至发自内心地问了问各位最近过得怎么样。
嗯……得到的回答就不怎么让人满意了。
沉平莛略略颔首,朝宁昭同道:“你劝劝,他们都太拘束了。”
宁昭同正在逗女儿,头也不抬:“那你跟他们说几个笑话?”
“……”
不用麻烦领导了,我们自己知道笑。
沉平莛失笑:“你作为家主,总得理一理事吧?”
“好好好,我理一理事,”她抬起头来,“正好,今天让然也带了册子过来,家主在这儿看着,就写个族谱吧。”
韩非从包里拿出秀丽笔和一迭装订好的纸张:“悉数备好,陛下吩咐。”
“写了多少了?”
韩非展示给她看:“只写了你和师兄。”
“念念和觅觅总能写上去吧?”
“念念该写在我的名下,”韩非顿了顿,“然,我该写在哪个位次?”
“……”
众人都看过来,宁昭同简直不能理解:“就不能把你们并起来写在第二排吗?”
傅东君无语:“那他们就成你儿子了。”
沉平莛很轻地笑了一声。
宁昭同怒了:“你们是不是成心要搅得我家宅不宁啊?”
林织羽眉眼淡淡:“不过是想试探在你心中的位置罢了。”
“……”
陈承平差点笑出声。
大卜,就是说,有时候话也没必要说得那么直白。
最后是沉平莛发话:“太师同你拜过天地鬼神,自该为首,余下的,也不必太过在意。”
本来最尴尬的就是他这么个大领导的族谱位次,他都让步了,其他人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韩非略略颔首对他示意,而后看向宁昭同:“既如此,玠光有诞育之功,便列第二吧。”
这下喻蓝江有意见了:“什么诞育之功,孩子又不是他生的。”
宁昭同特别赞同:“就是就是,把他踹最后去,家也不回孩子也不管,还好意思上族谱。”
傅东君忍笑,都有点同情韩璟了。
商量着把族谱写完,傅东君抱着册子看着那列“兄 傅氏东君 妻 姜氏疏横”一边拍照一边乐得见牙不见眼,陈承平简直没眼看:“能不能收敛点儿?丢人现眼。”
姜疏横轻笑,倒还帮老婆找补了一句:“让他开心一会儿吧。”
傅东君感动:“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宁昭同吐槽了一句,然后跟几人聊起太师马上要在北大读博的事。
沉书记列席,听得津津有味。
喻蓝江先收假,而后是聂郁加上傅东君两夫夫,于是家里骤然冷清下来。
一下子只需要做四个人的饭了,陈承平还怪不适应的。好在林织羽体会过新家的快乐后很快就搬回来了,陈承平是好客的性子,每天投喂两个大美人也是乐在其中。
“四个!”宁昭同抱着闺女一脸不满,“我不美还是闺女不美?”
陈承平立马认错:“四个大美人,就我丑!”
韩非笑,接过女儿:“小珍珠生得很好看。”
林织羽也神情温和:“像陛下。”
像她倒是说不上,不过小丫头确实是个美人胚子,小小年纪眉毛和睫毛都挺浓密了。鼻梁也生得挺拔,眼睛又大又亮,还爱笑,谁看了都疼得不行。
就是真看不出爹是谁。
不过那也不重要。
进了十月,韩璟上一部戏杀青,最近的工作计划是要等着录一个综艺,所以难得能有稍微闲适些的日子。韩非是肯定要住家里的,读博也不常去学校,所以最后搬出去给韩璟腾位置的是林织羽。
林织羽倒也没什么意见,毕竟他现在是真的很忙。
嗯,算得那么灵,长得还这么好看,有的是有钱人愿意捧,不然房子和玉矿是从哪儿来的。
“要保护好自己哦,织羽,”陛下申申嘱咐,“要是谁对你动手动脚,一定要跟家里人说,让你陈哥带人揍他。有人如果以势逼你就更不用怕了,咱们不欺负人不代表要被人欺负,还有老男人撑腰呢啊……”
林织羽认真点头,然后纠正:“我比陈队长年长。”
陈承平乐了:“行,那我管你叫哥。”
宁昭同瞪陈承平:“你好意思吗?”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陈承平笑眯眯的,“能跟大卜攀上关系,叫叔我都没问题。”
“?”
韩璟抱着孩子回头,笑得特别厉害。
“哎,还有个事儿,好久没听到崔乔的消息了,也没看他在群里说话,”陈承平还能想起这么个人,“现在尼日利亚什么情况啊,我也没问老雷。”
“活着呢,”宁昭同话说得很绝情,倒是很诚实地拿过手机,准备问一句,“前天还跟我发裸照来着。”
陈承平:?
林织羽和韩非都看过来了。
“拉各斯贫民区的光屁股小孩子,”宁昭同笑着解释,“他说心里难受,物质上帮不了什么,只能想想其他办法。他现在每星期都过去支教,教孩子们英语和法语,哦,中文也教。”
陈承平一听,对这油嘴滑舌的臭小子多了一点好感,还多问一句:“安全上有保障吗?”
“有,武柯跟他一起的,而且那地方的人现在都很尊敬他们。”
“……啥,武参赞?”
“你也不知道吧?”她笑,“武参赞现在在尼日利亚的使馆,还是政务参赞,刚好是崔乔的顶头上司。”
这陈承平真不知道:“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想他了啊?”
“我想还是你想?”
“我还真不是很想他,这男的嘴太贱了,我怕见面就大嘴巴子上去了,”她开玩笑,顿了顿,“本来说找个机会去尼日利亚玩,让他伺候我来着,结果局势一直不明朗,我都没敢跟沉平莛提。”
陈承平本来还笑,一听这话,没想到她还动过这个心思:“那地方能不去还是别去,再等两个月看看,按理说他今年没休假,年后总能回来了。”
宁昭同应声:“他的事不急,我准备过几天去看看潜月。”
“小陈现在在东北是吧。”
“对,大兴安岭里。”
“要我跟你一起吗?”
“不用,待不了多久,我坐飞机去就行,”她想了想,“把小珍珠也带出去遛遛。”
陈承平笑:“挺好,孩子冻冻,以后才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