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对待家里的狗狗要宽容一点。(微)(1 / 2)

梦中人(np) 吃松子儿 3266 字 6个月前

一点插曲并没有影响到气氛,到了演播厅,众人三三两两入座,聊得兴高采烈。

    隔壁的日本姑娘比划着示意自己看过宁昭同的节目,宁昭同操着自己稀碎的日语道谢,过玄不知道开了句什么玩笑,惹得日本姑娘笑红了一张小脸。

    从业务水平来说,一众韩国女团日本偶像欧美巨星港台组合出身的姐姐里面,宁老师和过老师显然是垫底的。但岁数大了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脸皮比较厚,于是两人光丢脸还不满足,还要上赶着丢脸。

    过玄第二个上去,表演了一曲钢琴弹唱,是肖邦《离别曲》的中文填词版。过玄的钢琴是这几年才捡起来的,水平不怎么样,但这一首还算弹得熟稔,下来后宁昭同抱着她直呼高雅,惹得过玄捶了她好几下。

    顺序排到第五的时候,宁昭同起了身。

    一袭深绿的崭新旗袍裹出合度的线条,整体称得上素净,只有裙角处绣着一对栩栩如生的彩凤。她脚下踩着纯黑的细高跟,怀里则抱着沉重的琵琶,在舞台正中的椅子上款款落座,垂眸抚弦。

    评委席上的制作人见状,小声问旁边的薛预泽:“宁老师还会弹琵琶呢?”

    薛预泽眼睛都要黏上去了,哪儿还能有功夫搭理他,而旁边的舞美设计师赞道:“这身可真漂亮!”

    弦起声响,张璇子略略颔首,有点惊异:“《天涯歌女》?”

    旁边人小声讨论了几句,确定了,就是《天涯歌女》。

    她竟然在这种场合唱这种解放前的老歌?

    而当宁昭同唱出第一句,听出端倪的就更惊讶了。

    “方言啊?好厉害!”

    “宁老师是湖北人吧,特地练了吴语吗?”

    “这不是苏州话啊,我是苏州人。”

    “这是湖州话!”评委席正中的金牌制作人斩钉截铁,“学这可费功夫!”

    湖州……

    薛预泽似有所悟,却移不开眼睛,看见她含笑颔首,细细描画的长眉斜斜入鬓。

    “家山呀,北望啊,泪呀泪沾襟……小妹妹想郎直到今,郎呀患难之交恩爱深……”

    患难之交恩爱深。

    薛预泽心里酸酸涩涩的,明知道她不是唱给自己,也多半不是唱给太师的,却也忍不住因此出神。

    患难之交。

    他们相伴偕行四十年的岁月,他算什么东西。

    轮指至末,一曲终了,宁昭同抱着琵琶款款一礼,灯光骤亮。

    五人结束打一次分,过玄和宁昭同占了三四名,两人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相视一笑说了两句什么,而后躲着镜头一起去后场做后采。

    宁昭同把琵琶交给采完下来的过玄,坐到椅子上,拢了拢头发。工作人员叫了一句开始,副导演看了一眼提词板,跟她打招呼:“宁老师你好。”

    “你们好。”

    “您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首歌呢?”

    “为什么?”宁昭同没太明白,“这首歌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最后会组成女团,又唱又跳,”副导演组织了一下语言,“您和过老师的节目都完全没有跳舞的部分,可能没办法太好地展现自己。”

    “哦,跳舞啊,”宁昭同和过玄相视一笑,“本来就不会,哪儿来什么可以展示的。”

    “那来参加这个节目会不会压力很大?”

    “本来是挺大的,这不还有过玄跟我一起丢脸吗?”

    众人会心一笑,副导演又问:“对初舞台成绩满意吗?”

    “还好。”

    “对一个月后的自己有什么期许吗?”

    “什么,一个月?”宁昭同惊讶,“我预计的是我和过玄第二轮就要夫妻双双把家还了。”

    过玄无奈,单手抱琴捏了捏眉心。

    ……

    采完出来才到第十一位,宁昭同就和过玄就没忙着进去,先把琴送回了休息室,倚在沙发上玩了一会儿手机。

    回了几个消息,过玄把腿搭在宁昭同膝盖上,问道:“你跟小泽出什么事了啊?”

    宁昭同头也不抬,倒是坦然:“就是我要跟韩非结婚这事儿,他接受不了。”

    “啊,其他家里人都同意吗?”

    “就薛预泽,跟我甩完脸子一个月没在群里吭过声了,又不跟我说分手。”

    过玄明白了,有点不知道说什么,顿了顿:“但是小泽后悔了,都追到这里来了。”

    宁昭同没搭话。

    “节目官宣出来那么晚,估计就是臻明争冠名的原因。我还看过一些据说是来自期南员工的消息,说他天天在办公室听王菲,”分析到这里,过玄没忍住,捏着鼻子笑得花枝乱颤,“小泽好惨啊,明明是主动提出离开的,所有人都怀疑是被你踹了。”

    宁昭同横她一眼:“有完没完?”

    “好啦,他都摆出这个态度了,你也惯着他一点儿嘛,对待家里的狗狗要宽容一点,”过玄拍拍她的肩膀,“你信不信,他现在坐在评委席上满脑子都是怎么跟你道歉,说不定已经偷偷溜出来找你了。”

    “你怎么还帮他说话!”

    过玄闻言叹气:“二叔放话让所有人都不准借钱给老吴,唯一的可能就在小泽身上了。”

    “他又要去哪儿啊?”

    “有个大计划。”

    “你不拦着?”

    “他说这是他的宿命,我已经认命了。”

    “你倒也忍得下去,他孩子也不带老婆也不伺候,还要”

    门外两声轻叩,宁昭同止了话头。

    过玄笑了,起身:“我猜是小泽。”

    门一开,果然,过玄抱臂倚着门,细眉一挑:“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薛预泽无奈地看她一眼,小声道:“我是溜出来的,很快就要回去,让我跟她说几句吧。”

    过玄意味深长地拍拍他的肩膀,也没难为他,让开一点让他进去,然后拉门离开。

    门进了,薛预泽却不敢过去了。

    他站在门口,看着沙发上神情平静的女人,裤缝边的指尖屈了又展,显出三两局促。

    他一个月没有见到她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任性,在她心中已经发酵成了什么模样。

    宁昭同打量他片刻,张开双臂:“要过来吗?”

    那个展开怀抱的姿态几乎让他鼻尖酸了一下,他快步过来扑进她的怀里,手臂紧紧扣在了她的肩头。

    这个姿势实在有点尴尬,宁昭同失笑:“蹲着不难受吗?”

    “不难受,”他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也不肯放手,“昭昭,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

    他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与她短暂的别离,就能逐渐接受与她形同陌路的余生。可他忘了他根本没办法忍受熬人的思念,没有她的长夜里滴漏简直像生锈的刀锋,割得他一颗心钝重的疼。

    他好想她。

    她手上用力把他扔到沙发深处,脱了鞋压上去,坐在他大腿上:“想我?”

    少有从这个角度看她,他呼吸都有点发紧,面颊浮上一点过度换气导致缺氧的薄红:“我很想你。”

    那眼里都带水光了,她低声笑骂一句,用指腹揉了揉他的嘴唇:“娇得要死。”

    他轻轻含住那个柔软的指尖,看着她,眼底几乎是一汪缠绵的春水。他想他是该说点什么的,或是道歉,或是诉说他一月来的煎熬与思念……可万语千言都堵在胸胁里,化成一腔蜂蜜一样发粘的爱意,黏住他的喉咙,也黏住他的视线。

    “别这么看我,”她低声道,“弄得我好想干你。”

    干他——

    他腰间都颤了一下,而后苦笑了一下,握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已经鼓起来一团的地方,问:“那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她利落地解了他的皮带,拉下裤子拉链,把他的东西放出来,稍稍往后坐了一点,“不许叫,听见没有?”

    她动作太快,他都没反应过来,而等性器被含住的时候,异议全湮没在一声倒吸气里:“啊、昭昭……”

    她似乎有些惩罚的意味,含吮紧得他头皮发麻,快感强烈到他几乎瞬间就有想射的意思。

    禁欲三个月,爬山一个月,emo一个月,也没想起抚慰一下自己这件事。他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坚持多久,轻颤两下淅淅沥沥地射在她嘴里,仰着脖子剧烈地喘息,指尖都是酥的。

    她退出来,拧着眉头吞下去了,摸过一旁的饮料灌了好几口:“还挺快。”

    “……”

    他别开脸开始提裤子,不出声,但耳根都红了。

    确认嘴里没味儿了,她拿出镜子开始补口红:“你什么时候回去上班?”

    他把皮带扣好,从后面搂住她,把脸搭在她肩头:“可能下星期。”

    她诧异:“那么久?不会出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