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从你实习单位住宿里搬出来呗，我俩就养一只。”杨帆试探着问。
“你能照顾吗？反正我不行。”方敏回。
杨帆赶紧说，“能啊。”然后转头问颜易文，“照顾狗很费力吗？”
颜易文懂他的意思，总算帮了他一把，也是实话实说，“没有，只要他学会定点如厕，再买个自动狗粮机，只要你们愿意多遛遛它平时就不麻烦。”
“考虑考虑。”方敏没有马上决定。
傍晚天黑得很快，舒悦和春生已经睡着了，剩下两人正带着耳机打游戏。
在休息区时，颜易文翻了翻车里闲置的光盘，全是法文的专辑和邓丽君，挑了半天之后，他把电台关掉，换成了邓丽君的碟子。
颜易文发动车子，当邓丽君的声音一响起时，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窗外的路灯因为速度早已变成一条条光圈，混着潺潺溪流般的歌声，车子向前行驶着。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
是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晚上十点的时候才到了x市内，方敏和杨帆在后面找了一个评分比较高的当地菜馆，颜易文直接将车开到了店门口。
颜易文把音乐关了，转头对他们说，“你们先去点菜吧，我陪着舒悦，让她再睡会儿。”
杨帆点点头，拉着方敏下了车，方敏把春生也带上了。
方敏拉着狗绳，在关了车门后才对杨帆说，“你学学人家，人家那才是真的会谈恋爱。”
杨帆“嘶”了一声，“你就这么在我面前夸其他男的?”
“拜托，你让我来我也做不到像舒悦那么hold得住，这种男的我可不敢谈。”方敏解释。
“你再夸好听点吧。”杨帆声音的温度降到了冰点。
方敏垫脚亲了一下他，“你干嘛？吃醋?你放心，我夸是夸，但在我这里没人比你更好。”
“哟，我差点就信了，你微信里那些男的我都难得说。”
“你没有?那些娇嫩嫩的小妹妹。”方敏盯着他。
杨帆手插进兜里，看着她，“行啊，我还是那句话，你删我就删。”
方敏听到这话，整个人靠在他身上，撒着娇，“别认真好吗？开玩笑的。”
杨帆收回了眼神，没说什么，任由方敏挽着他胳膊，两人一起进了饭店。
比起外面的喧闹，车里就安静多了。
颜易文也有些累了，把车的天窗打开后，再把自己的椅子往下调了一点，正好能平视天空。
天上只有几颗零散的星星，都只是微微的闪着光亮。
他看到扶手箱上舒悦放着的蓝牙耳机，有些好奇她刚刚听的什么歌，就随手拿起来戴在自己耳朵里。
戴上之后，蓝牙耳机自动感应，开始放之前没有放完的歌。
是瑞典语，巴萨诺瓦的风格，轻快而随性。
他脑子想着舒悦喜欢的那些歌手，爵士乐的女声，应该是lisa ekdahl的歌。
接着播放的歌都是同一个歌手的。
颜易文听着音乐静静的冥想了几分钟，疲惫感才消除了几分，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舒悦的一点点睡颜，颜易文就想把她也把椅子调下来一点，她睡着应该更舒服一些，也方便自己看看。
但舒悦睡得很浅，一感受到动静就醒了。
颜易文摘下一只耳机，“醒了？”
舒悦点点头，声音有些嘶哑，“听什么呢？”
就你之前听的。”颜易文把那只耳机戴到了她的耳朵里。
舒悦拿出手机，点了暂停，“换个，你想听什么？”
四周安静得出奇，颜易文看着她红润的嘴唇，心里痒得很，拉着她的手，“不听了。”
他就把天窗关了后，看着舒悦，拍拍自己的腿，“坐上来，让我看看你。”
舒悦虽然没开腔，但还是照着他说的做了，翻身跨坐在了他的双腿上。
四周很黑，颜易文看着她亮亮的双眸，轻轻吻了上去。
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舒悦被弄的浑身麻麻的，手上的手机不小心掉了下去，舒悦想探头去看看，下一秒脸就被颜易文掰了回来抬着下巴吻了上来，“先别管。”
手机掉下去的时候舒悦可能碰到了屏幕，本来已经没有声音的耳机，突然传出来有些飘渺的男音。
那首歌里的每一个单词就这样在两人的耳朵里清晰的响起。
歌词和氛围让颜易文的呼吸更重了些，但唇下的力道反而更轻柔了。
舒悦听过他们的歌无数遍，这是第一次真的感觉到了cigarettes after sex里的sex是什么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手机的振动再也忽视不了的时候颜易文终于睁开眼拿了起来。
看了来电显示后就对上了舒悦带着朦胧的眼眸，身下又是一紧，但还是凭着理智朝旁边轻轻咳了几声才接起了电话，“喂。”
声音还带着不同于干涸的嘶哑。
那边杨帆听到这声音笑了笑，有些打趣，“你们干嘛呢？”
颜易文也不遮掩了，“要不你们再等等?”
“等什么等，饿死了，快点，吃完回酒店你想干什么干什么。”杨帆懒得多说，说完这句之后就把电话挂了。
舒悦听着他们的对话有些羞，赶紧从他身上下来，坐到副驾驶之后才说，“你快看看我手机掉哪儿了。”
颜易文打着手电筒找了找，把地下躺着的手机捡了起来。
舒悦接过手机打开了车里的阅读灯，打开手机的自拍看了看自己的脖子。
颜易文知道她的用意之后伸手把她手机关了，“放心，没有，我有数。”
舒悦看了看确实没有什么痕迹，才收回手机瞪了他一眼。
颜易文笑了笑，“走吧，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