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抽送数十下,倒是前桥先受不住,软塌塌地倒在胸口,碎碎地喊他加快。于是成璧放了束缚,有力的大腿递给腰腹一股猛力,黏腻的结合化作缠绵水声,床栏也喑哑作响,身上之人已从气定神闲的指挥变为无法控制的颤抖。
“小郎君,小郎君……”她的声声呼唤带着高潮的欢愉和迷乱的含混,赞道:“你当真是没白练‘男功’,能耐好大。”
“舒服吗……”成璧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腰腹挺动不停,想吻她却不能,只好卖力挺腰,直到那人一阵娇啼,四肢缩起,颤巍巍地失了力气。他也临近爆发,却不敢贸然射出,连声问道:“……现在可以吗,可以了吗?”
在前桥的点头中,成璧蜷着腹部发出一阵低吼,这才狠狠泄了身,随后四肢一松,倒回枕头上大口地喘。前桥也没了力气,将他牢牢搂着,刚歇过些就想笑,调侃他道:“还担心自己出了问题,你倒是看看,哪有问题?”
他还没从体内退出,两人的心脏几乎要冲破肋骨,跳在一块。成璧笑笑,下巴又被前桥吻了一下,小声道:“你方才要把我的魂儿弄走了。”
成璧顾不上害羞,对她夸奖倒是十分受用,一边平复心跳一边道:“当真?”
“嗯。”
“那……”他微微一顿,轻声问道,“那,是我伺候得舒服,还是梁庶卿……”
前桥望着他,顿时哭笑不得。咋刚脱离了不及格忧虑,转眼就卷起来了?
“嗯……这有什么可比的嘛。就算你好,也和梁穹感觉不同。反之就算梁穹好,他也取代不了小郎君啊。”
像是不满意她一碗水端得太平,成璧又问:“你说他第一日给了你叁次啊?”
“……”前桥决定实话实说,“是五次……”
成璧沉默一会儿,斩钉截铁道:“他一定是吃药了。”
诶呀,她苦笑着闭眼,成璧在脑海中举起右手对她道:臣妾要告发梁庶卿吃药,秽乱后宫!可梁穹第二天为续航才吃壮阳药,第一天是自然发挥,看来成璧这真君子也有小心眼啊。
“他今天是对不起你,说了那些话,不过你也不用这么诋毁他……”
“这不是诋毁,男子为服侍妻主服药,不是很常见吗?”成璧却坦然道,“我不吃,只是怕对身体有影响,耽误练武。据我所知,这府中使奴十有八九都是吃药的。”
“……?”
“所以梁庶卿若是吃了,你也不必惊讶。”
不是……不是惊不惊讶,而是她找梁穹是临时起意,若他真吃了药,便是早有预料她会找上门。
一个人再神,也神不成这样吧?
可梁穹确实过于卖力,一夜五次,这是正常男人的水平吗?成璧不提则已,一提她也忍不住多想。
“仙儿。”成璧突然打断她的思绪,在她额头上轻吻,柔声问道,“日后我也能这样叫你吗?”
前桥抬头,见他清冷的五官上满是柔情。
成璧很少叫她的名字,或许是因为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称呼。若是护卫长,该叫她“殿下”,可这样太生疏礼貌。若是爱侣,该把她的名字含在嘴里,从舌尖那亲热地一颤,将她的爱称唤出来,可又过于亲昵。
他不自称奴,也不称她公主。似乎是在等着这一天到来,用情人的方式相待。
“当然,你这么叫我,我很喜欢。”
前桥将头靠回去,两人在被窝中耳鬓厮磨,胶着的下体始终不愿分离,索性就这样腻在一块儿。
只是缠绵未维持多久,门就被轻轻敲响。
“殿下,”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打扰了,请开门。”
——
2.
成璧和前桥蓦然一惊,都不知梁穹此时过来干嘛,更不想按常规作风分析他此刻到来的目的。
成璧下意识想起身,扑腾了一下却没成功起来,才想起自己还被绑在床头。
“仙儿,快,快把我解开……”
前桥一边帮成璧解绳子,一边冲门口问道:“你……你咋过来啦?”
门口传来梁穹的叹息。
“……在下是来送药的。”
——
3.
两人还没来得及处理身上的燕好痕迹,只能由成璧披着衣服下床,将梁穹放进来。
他暗暗揉着手腕上的勒痕,看梁穹快步进入,手中还提着个带炭层的食盒。
“在下本想晚一点出现,却考虑到药效不宜超时,还是贸然前来了。”
室内隐隐有精液的腥气,他看前桥披着被子坐在床上,知道她们刚刚结束鱼水之欢,还没来得及穿衣,于是将煮好的药盛出来,示意成璧去端给她。
“是什么药?”成璧问道。
“叁防散——殿下目前还不想有孕。”
成璧一愣,接过药碗走到床边,皱眉道:“早知如此,我就该自行滞势,不听你的。”
前桥抽抽鼻子,讪笑道:“这只是权宜之计……”
她将热气腾腾的碗端过,瞅着里面漆黑的液体,再次闻了闻,面色有些发呆。这苦涩醇厚的味道的确过于熟悉,于是她疑惑更甚。
“慢点喝,据说挺苦。”成璧担忧道。
前桥浅尝一口,顿时将碗放下,一副大惑不解的模样。梁穹还以为她被苦得难受,问成璧道:“有蜂蜜吗?”成璧忙道:“我去后厨拿。”
“等等……”
前桥皱眉叫住他,看着那碗“叁防散”道:“这真是避孕药吗?它成分是啥,你有没有它没泡好的版本?”
梁穹从衣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身上只这一包了。”
前桥接过去拆开,用手指头沾了些棕黑色的粉末放进嘴里,呆滞道:“没错啊……这不就是咖啡吗?”
“咖啡?”
“就是咖啡啊!”前桥顿时抓狂了,“天啊,谁告诉你们它能避孕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