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如道:“我是独立的人,又不是你身上的包袱,反正不可能!我就当你是喝醉了说的胡话。”
“阿如,你是怎么上来的?”袁韦庭喝了一口后问道。
话题变换的这么快,她一时接不了话,片刻后才回:“通行卡上来的,有保镖给我的。”
他随意道:“谁给的呢?”
袁如皱了下眉,“我不认识,你的人呗。”
他道:“你要真是我身上的包袱就好了,起码包袱不会撒谎骗我。只有人才会。”
顿时,她慌张到手抖,杯里的酒洒了些出去。她觉得他好像知道些什么,现在只是在试探她。
“我都快喝两杯了,你一口不动?”他覆上她的手将酒杯贴到她嘴边。明明语气还算轻柔,可就是能隐隐发觉不对劲,从他看自己的眼神里能看出其中藏着的威胁。
她忍着苦喝了半杯,剩下的实在不想喝。他问:“还是不习惯?”
她轻轻点头。
“我帮你。”
袁韦庭仰头喝了一口酒含在口中,转头撑着她后脑勺不让人跑,覆上她抿紧的嘴用自己的唇耐心碾磨片刻,当她微微张口后,长驱直入,慢慢将酒都渡到她口中。
液体顺着她的嘴角流淌下来,她的拒绝在他侵入之后丝毫不管用,嘴里的酒越来越多,她不得已一口口咽了下去。
临到最后,他的舌头还要流连在嘴里亲密一阵。
两人分开后,袁如见他有再来一次的趋势,忙道:“我可以喝!”
为了验证自己说的是真话,她将仅剩的半杯仰头饮尽,喝完眼神坚定而责怪地看着他。
袁韦庭勾着唇,哄道:“那继续。”
袁如觉得他一定是知道了真相,又发觉她说了谎,现在用喝酒来惩罚折磨自己。
“又不是我要见保罗的,他自己违抗你的命令跑来见我的,你干嘛要折磨我?”她语气全是不服气。
袁韦庭停止倒酒,重复了一遍:“保罗?”
“连名字都知道了。”他转过头问道,“他是不是很会撩人,你有没有动心?跟他相处快乐吗?”
“你连全貌都不知道。我让他不要再私自来见我。”她憋着没提他这话里的醋味也太重了,起初的不满渐渐消失。
“那就是不喜欢他?”他凑近用手捏住她两颊,好似她的答案不是肯定的就会遭殃。
“是!”当她挤出这个字,他的手才松开。
随即递给她一杯重新斟满的酒,“为了正确的选择干杯。”
他的眼里有浅浅的笑意,低沉的声音带着自然的愉悦。她如愿接过再次喝下。
袁韦庭见她闭眼苦着脸喝尽,接过她手里的空酒杯,道:“就到这儿吧,你马上要醉了。”
袁如自己没感觉,不知道自己喝酒上脸,此时已经红彤彤一片,湿润的眼睛里不再清澈。 袁韦庭带着人去洗漱,两个人站在一起刷牙。
袁如看着镜子里的人,吐了口白沫,笑着道:“你为什么愿意跟我共用卫生间?你有洁癖呀!”
袁韦庭斜睨着她,发觉她还没醉得太严重,知道吐泡沫不是吞泡沫。
他清了口,回道:“只有你,满意了吧。”
袁如也跟着清口,道:“不满意,我嫌弃你。你不能跟我共用一个马桶。”
袁韦庭想趁机欺负她,但看着她脸上的迷糊,强忍下这口气。
接着就见她苦着脸,嘴角下撇,一副快哭了的样子说道:“你站这干什么,我想尿尿。”
得了,他走。
隔天早上,袁如凭着生物闹钟自然醒来,床上已经没有了人,某人起得比她还早。
她进卫生间洗漱时,盯着镜子的人惆怅了几秒。脸肿,眼睛也肿。原来这就是喝醉酒的下场。
正要打开水洗脸时,低头的一瞬余光瞥见一抹黑色。
直起身从脖子里摸出那物体——是一根黑绳悬挂着一块平安扣造型的吊坠,吊坠上端还有一颗紫色的珠子。
平安扣外观圆而润,可内部像是有杂质,渗着许多红。
她奇怪这是哪儿来的,走出去找到人,问道:“二叔叔,这是什么?”
袁韦庭穿着全套西装正在看文件,从资料中抬起头,看见她肿肿的脸暗笑,而后回道:“嗯,开过光的玉,给你的。寓意很好,洗澡也不要取不下来。”
既然如此,她欣然同意了。反正挂在脖子上也碍不着什么事。
“今天会有人给你把书带过来,等你保镖到了你想学习或者出去逛街都可以。我等会去开会时间会很久。”
一听人今天就会到,她说不清现在的心情,好奇居上吧。
男人从书桌后绕到近前,颀长的腿被裹在剪裁合体的西装裤下格外好看。袁如不好意思多看两眼,抬眸盯着他的脸,却发现他帅气的脸上,皮贴着骨,未见分毫肿的迹象。
一股大大的不公平立马充斥脑海。凭什么?大家都喝了酒,凭什么就她肿成猪头?
“怎么了?”袁韦庭问道。
袁如摇头不语,收回视线途中眼尖地发觉他的胸口微微凸起一块,疑惑间摸了上去。
硬硬的、圆圆的,如同她脖子上的吊坠。
袁韦庭见她发觉,笑着解开两颗扣子,从里拿了出来,除了玉里的红色分布不一样,其余是和她一模一样的平安扣。
袁如:“怎么和我一样?”
“如果有用,你活得好好的,我死了怎么办。当然一人一个。”
袁如嫌他说的是歪理,问:“这里面的红色是什么?玉不纯吗?”
袁韦庭扣上衣服,糊弄了句:“买来就这样。”
这里面的红还能是什么,她吊坠里的红是他的血,他的是她的血。
不知为何,这点事难以说出口。 作者有话说:
大哥,你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