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屈讳莫如深道:“早说过他俩喜欢限制级玩法,没准你也成为其中一环了。”

    终于回到家时已是半夜,荆路平果然还给他俩留着门。宁不屈说给小烛优惠价,但要价比其他车夫还高上不少,小烛和他砍价,他耸耸肩说太晚了,自己得在马车上睡一晚才能赶回镇上,话已至此,小烛只得乖乖掏钱给他。

    荆路平将小烛递过来的纸包收好,见都是些未用完的吃食,又瞟到她颈间耳后吻痕唇上破口,以及她身后眼睛红肿的怀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默然去厨房给小烛烧洗澡水,想了想,也倒了些热水在盆里,给怀野端去了。

    “怎么了,哥?”怀野打开房门,不解道:“我已经洗漱过了。”

    “你的眼睛,若是不热敷一下的话,明天会肿得更厉害的。”荆路平将水放在地上,绞了条热毛巾递给他。

    怀野躺在床上,将毛巾敷在自己双眼上,想起今天发生的事,心里酸涩复杂,对哥哥更是既有嫉妒又有愧疚。他目不能视,听觉便敏锐起来,听到荆路平抬脚要走,不知为何,忽地出声道:”其实小烛,人挺好的。”

    荆路平心中亦是五味杂陈,“是啊。”

    “她其实并不好赌,和人打架只是因为那可恶的赌场老板扣着我们家的田契不放,并不是因为她欠了赌债不还,她一直都想好好地过日子的。从前,是我误解她了。”荆怀野黯然道:“我现在才发现,是不是有点太迟了?”

    荆路平无言以对,他要怎么说他从第一次见到归小烛的时候就已经悄悄喜欢上她了呢?他从前带着弟弟住在山上的棚屋里,吃不饱穿不暖,弟弟年纪渐长,每日跑去私塾墙角偷听,可他却没钱供弟弟上学,是小烛给了他们一个家。她有一双又圆又亮的眼睛,和一张总是生气勃勃的笑脸,仿佛什么都不能将她击败。虽然一开始她不喜欢他,还对他恶言相向,他仍按捺不住内心的悸动,忍不住想要更靠近她。

    “你好好休息吧,”荆路平掩上门出去了,将浴桶搬进小烛房中,倒好热水,便招呼正趴在桌上数钱的小烛过来洗澡。

    小烛将衣服褪去,整个人沉进水里,被温度恰好的热水包围,她感到浑身舒坦,今天奔波一天的劳累一扫而空,她边泡澡边继续算钱,不自觉地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荆路平将她脱下的衣物收拾好,问。

    “今天花了太多钱了!”小烛轻拍了下水面,溅起水花扑在脸上。

    “钱还可以再赚的,小烛,莫要太忧心了。”荆路平安慰她,一边帮她贴心地捏肩。

    “开源节流,除了钱要省着点花外,还得想些其他的赚钱法子,”小烛边搓洗身上边说,宁四,哦不,宁不屈都干副业了,今天还赚了她不少钱,她很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