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怀野摸着衣料,又是喜欢又是担心:“这么好看的衣服,我怎么舍得穿呀,浅色的,很容易弄脏呢。”

    荆路平试了试靴子,安慰道:“无妨,你之后去了县学,不用做活,自然不会将衣服弄脏了。谢谢小烛,这靴子很合脚,我很喜欢。”又问:“你怎么没有给自己买?”

    归小烛摆摆手,不在意道:“怀野要去镇上上学,自然需要买身新衣,不要被其他同学看扁了;路平你每日辛苦奔波,早该换双新靴子了,我不需要新衣,等过年再买吧。”便再次匆匆钻入房中。

    他们叁人刚才在吃饭时仔细探讨过口味应当如何改进,小烛害怕自己忘记,便用纸笔记录下来,等到下次再去买些其他香料,多尝试几次,相信一定可以得出好的结果。她边记边想,:香料不便宜,兔肉也不便宜,家里积蓄虽然还有一些,但是怀野要上学,自己又断了赌场的营生,又应当去哪里弄些钱呢?

    她想得认真,一个人推门进来,她以为是荆路平,头也不抬地说:“夫君,你把水放在一边吧,我写完这行就洗脸睡觉。”

    那人却轻咳两声,见小烛仍在低头写写画画,开口说:“你给我买了新衣服,难道不想看看我穿上是什么样吗?”

    小烛惊诧抬头,走进来的居然是怀野,那件新衣裁剪合度,怀野今年长高不少,穿上后果然衬得他长身玉立,一派风姿妙要,堇色挑人,穿在他身上更是显得他冰肌玉骨,面如芙蓉。她停下笔,目光不自觉地全被吸引到荆怀野身上去了。

    “我的钱没白花,”小烛朝他招招手,荆怀野几步走至她身前,乖乖任由她牵着袖子看前看后,“这件衣服真好看!”

    “衣服好看,难道我就不好看?”荆怀野撇嘴道。

    “衣服好看,人更好看。”归小烛对美人向来是不吝于美言的,怀野闻言果然开心,坐在她大腿上,环着她的脖颈吻了吻她的嘴唇,又与小烛唇舌交缠,深吻起来。

    归小烛觉得今日怀野有些不同,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同,两人吻着吻着便开始互解衣服,毛笔架在砚台上,桌子被二人动作推了一下,笔便骨碌碌滚落,小烛听到声响,忙伸手去接,笔头在她手指上留下几丝墨迹,还是掉到地上去了。

    小烛推开怀野,弯下身去找笔,将它放回桌上,又懊恼地看了一眼脏了的手指,正要起身去找水洗洗手,便听荆怀野忙道:“你要去哪?”

    “我去洗手,”小烛将被扯开的衣襟系好,转身一看,见荆怀野已经坐在了床上,香肩半露,衣襟半敞,红唇湿润,正是一副亟待蹂躏的模样。

    “你怎么,”归小烛还未反应过来,呆呆地问:“你,你今晚要在这里睡吗?那你哥睡哪里?”

    荆怀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你真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自然是我哥让我今晚睡这里的。”他见小烛仍是愣在原地,小声说:“他让我今晚,好好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