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姑娘还真是鬼精灵,两手空空地居然要和她做起生意来了。归小烛失笑,正要婉言拒绝,忽地想起,自己主动去找江月白时,似乎也是这样的情形。

“好吧,”归小烛蓦的心软,斟酌着说,“我和你们素不相识,没办法相信你们,而且,若是你们拿了佣金,不帮我好好卖怎么办?”

小孩们听她这样说,也顿时没了主意,归小烛摆摆手,拎起空篮子走了。宁不屈帮她找了了几处符合她要求的闲置铺子,她今日有空,正好也去相看一番。

小烛和宁不屈跑了一下午,看得铺子全都不满意,要么地方太小,要么地段太偏,要么房屋太破,更有甚者,她刚踏入房门便被几只乱窜的硕鼠吓得惊魂未定。两人将最后一间看完,小烛仍是不满,宁不屈叹气道:“你的预算有限,能租得起的只有这些。何不放宽一些?”

“镇上房价何时贵成这样了?”小烛擦了擦额上汗珠,狐疑道:“你该不会收了中介费吧?”

宁不屈咳嗽几声,“我现在确实兼职牙人,不然我哪有时间帮你相看铺子,我还给了你优惠价呢。”

归小烛愤恨离开。宁不屈此人办事时常杀熟!此人脉不可靠极了!

回家后小烛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荆路平,他亦是同意小烛的看法,租铺子是开店头号重要的事情,不可轻易决定,哪怕多寻找些时日,相信定会找到合适的。至于散卖的事情,他说,若是小烛不放心假手于人,他可以去做,走街串巷,就像货郎那样?应当也不难。

“再说吧,”小烛长叹一口气,“你又要养兔子,又要种家里的地,哪有空呢?”

吃完饭,归小烛又将一锅食材卤下去,她惦记着今天小女孩的话,特地多做了一些,想了想,又切了些小米椒泡在罐子里,待日后取用。 她剁了一晚上辣椒,手洗了好几遍还是一股呛人的辣味,自己都嫌弃极了。荆路平看她在水盆里搓了好久的手,皮肤都搓红了,又好笑又心疼,又打来一盆热水,说:“下次交给我来做就好。”

小烛把湿淋淋的手伸到他鼻子下面,“你闻闻,还有味道吗?”

荆路平动了动鼻子,“不辣了。”说着就打了个喷嚏。小烛笑得前仰后合,“你就知道说些好听话哄骗我。”

他拿了干毛巾细致地将她每根手指擦干,归小烛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内心一片熨帖:“你最闻不得辣味,怎么替我做?”

“我可以学着做,迟早会习惯的。”荆路平擦完,又帮小烛除去鞋袜,将她双脚按进热水里。

归小烛最近天天被他这般服侍,一边享受,一边躺在床上想明天要怎么和小孩们谈判:金给多少?一成够不够?价格又要如何定?她本来忙了一天,又累又困,睡意昏沉,没想到越想越精神,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把荆路平都吓了一跳。

她可以把自己的货卖给那群小孩子嘛!这样他们自负盈亏,自己就不用发愁他们办事不尽心和佣金的问题了。不过他们应该没钱买,那她便将第一天的货款借给他们,让他们日后再还。

而且这个生计若是盈利,小孩子们不愿意断了这个源源不断的财路,定然会来日日找她进货,也不会不还她的钱;若是不盈利,她也只是亏了一天的东西,也说明了她的卤味在镇上不受欢迎,销量不佳,她再改进口味便是了。

小烛将这件事想通,高兴极了,跳下床扑在荆路平怀里,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荆路平一脸茫然,不明白为何小烛一惊一乍的,只下意识伸手将她稳稳托在怀里。他上脖子上接连被吻了好几下,春夏交接之季,两人都只穿着薄衣,小烛身体的触感明明白白地贴在他身体上,他的身体亦开始发热起来。

小烛雀跃了半天,也慢慢冷静下来,主要是她大腿内侧结结实实地被滚烫硬物顶着,教她不禁开始忧心别的事情了,比如,荆路平熟稔的从她衣摆下钻进来的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