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舍前,少年枕靠单臂平躺在藤椅上,悠哉地晒着阳光。
檐角铜铃突然颤响,惊动了停栖在屋顶的海东青,它双翅一抖,向假寐的少年俯冲飞去,似片乌云遮住日头。
“唔……好重,压得我喘不过气了。”严颂睁眼,抬手拨了拨降落到他胸口的逐虏,见它岿然不动,只得顺起它油光水滑的羽毛来讨好,“今日天气不错,就是风有些大。”
逐虏歪了歪脑袋,啁啁回应几声。一人一鸟,同以往那样闲聊,冷不防被快步跑来的下属打断,“禀堂主,经守卫探报,上山的一群人已在去离炎堂的路上。”想看更多好书就到: u y ezh en.c om
“哦?”严颂望向悬挂的铜铃,原来两声响动并非是风的缘故,顿时轻笑道:“能闯过兑泽堂和艮山堂,实属不易,或许其中可挑几个入眼的。”
“依堂主之见,是否需要提前部署?”
“不急,有本事到我面前再说。”
那属下暗想这帮人是没戏了,自澹镜山设障以来,他就不记得有哪个能闯至巽风堂,可见堂主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便不再打扰,适要拜退,忽闻檐角铜铃响了叁声。
“堂主,这是?”
“离炎堂被攻克了。”严颂若有所思,抚摸逐虏的动作渐渐慢下。
“您不会在说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