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满地的碎石块,陈雨泉瞪着眼睛。他奶奶地,这得多大的力量?才能碎成这个样子,其他几个小辈也是这个心思。危险、勿近,这家伙太变态了。
“单凭力量,用手打碎的?”陈雨江不信的问道。
“试了一下,武技的威力。”高扬也不隐瞒。
“什么武技?”
“大佛手。”
“练成了吗?高扬哥。”
“还没有,还早呢,到御气估计才能小成。”
“要是练成了,那得多大的威力!”
高扬笑着没有回答,陈雨旋也是聪明的不再追问。于是,便将高扬拉回屋里,检查了一下脚,只见小腿正面破了一块皮,还有些红肿。陈雨旋找出疗伤药,给高扬敷上才作罢。
院子里,那些陈家小辈还在猜测。高扬和陈雨旋在屋子里聊着。那间茶室里,陈学明、陈学仁、陈学全三兄弟坐在一起,也在聊着。
“此子不简单啊!”陈学明感叹着说了一句,也不解释。
“是啊,大佛手那等武技,可是要到御气期才会小城。这小家伙也太变态了,现在就可以使出这等威力。”陈学全也很感慨。
“这都不是主要的。这等高级武技,哪来的?这才是关键。”陈学明补了一句。
陈学仁和陈学全对视了一眼,对哦,这才是重点,两个人在心里想着。
“哪来的?”陈学全不解的望着陈学明。
“应该是家传的。”
“家传的?这还用说,他也抢不来啊。”陈学全还是不明白。
“大户人家。”
“大户人家?”
陈学仁意识到问题大了。陈学全则闭上嘴巴,眼神有些呆滞,怎么办?几个人都在想。这里面的牵扯有些大,什么样的大户人家,会落魄到躲在小山村?
过了很久,陈学明才说道“把造化钟传给他吧。”
这可是陈家唯一一部高级防御武技,是老祖宗传下来的。陈学仁,陈学全两兄弟听到大哥这么一说,有些诧异的对望了一眼。
“抛砖引玉?”陈学仁试探着问了一句。
“也不尽然,但给了总会有回报。”陈学明说道,陈学仁,陈学全也了然地点点头。
这边,三个人还在猜测打算。另一边,陈雨旋已经回屋。高扬坐在蒲团上,气息绵长,像一个老僧如定一般。
此刻,高扬正引导着真气,向着一条经络涌去。这条经络在擒龙决的功法中,并没有出现,但高扬总觉得真气不走这条经洛,而是走了另一条经络有些别扭。
这两三年,高扬经常在琢磨这个问题,但却不敢去轻易尝试。因为,一旦出了岔子,就不是小事,轻则伤经络,重则经络尽毁,人也就废了。
高扬试探着,用意念催动真气,一毫一分一寸,慢慢的开拓着这条陌生的经络。时间在慢慢的消失,起初还比较顺利,高扬有些欣喜。也不知过了许久,高扬感觉经络的阻塞开始加大,慢慢地经洛中传来一丝丝的灼痛。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愈来愈强烈,高扬有了一种眩晕的感觉。不对,高扬有些担心,急忙让真气回流。真气流走了,那种让高扬感到灼痛和眩晕的感觉也随之消失。
怎么回事?高扬在思索。在以前的修炼中,每一根经络的开通,虽然有些疼痛,但也不像这条经络这般古怪。那种灼痛,给人的感觉更强烈。关键是那种眩晕,可是在以往的修炼中,不曾有过。
怎么办?高扬在想,难道自己的猜测是错的。可是,不走这条经络,却怎么就感觉这么别扭?这种想法,一时间,仿佛在高扬心里就扎了根。这个想法,让他欲罢不能,感觉只有走这条经络才是正确的。
可是,那刻骨般的灼痛和眩晕,仿佛成了高扬面前的拦路虎。让高扬感到别扭的是,真气在宽阔的街道中行走,可到了某个节点不直走,却拐上了一条细小的经洛,让真气在这里拥堵。
转了几个弯之后,真气又才回到这条大通道上。要是直接过去,岂不是更好?高扬经常这样想,这样琢磨。这个问题,高扬也问过父亲高明羽。高明羽也不明白,只说这是功法中标明的,应该没有错。
这样可不行,高扬感觉到。如果放弃了,或许对他这一生的修炼,就会产生很大的影响。不放弃,又该怎么办?这一刻,高扬感到很为难,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咬咬牙,高扬又开始引导着真气,向着这条经洛涌去。
真气试探着,慢慢向前。此时,高扬精神高度集中,真气到了上次的位置,高扬更小心了。这一刻,高扬仿佛能听到一种很细微的声音,一种锦衣被轻轻撕裂的声音,声音很细微。
高扬引导着一丝真气,慢慢的去试探。高扬在不厌其烦的试探中,稍微感觉不对,就赶紧停下来,那种灼痛或眩晕就会慢慢减缓。不知前进了多少次,又停下了多少次的整休,高扬只觉得脑子里有些混沌。
好在这种持续的努力也没有白费,在距离下一个节点,也只有两寸多了。高扬舒了一口气,他听到了公鸡打鸣的声音。要天亮了,高扬慢慢的退出了修炼,什么时候,才能打通到下一个节点?能不能打通?这才是关键,高扬心里在想,得抓紧啊!
想了一会儿心事,高扬站起身,开门走到院子中间。
望了一眼微微有些发白的天际,高扬喃喃自语“不知道我这样做,究竟对不对?父亲,如果失败了,你会不会很失望?可可,你会不会失望?还有雨旋呢,那个聪明的女孩,她也会失望吧!”
高扬不敢再往下想了,深吸了一口气。心思一转,高扬又想到,万一成功了呢,那又将是一番什么样的情景?
不想了,真是越想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