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新娘子的盖头要一直安安稳稳蒙着,等到当夜的落脚点,让丈夫挑开。这是宫里教的规矩。
研儿一直听见外头熙熙攘攘,像是还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还在想着要多久才能到第一站,这晌马车就停了。
“研儿,到了。”耶律休轻唤了一声,掀了车帘,长臂一搂把新嫁娘打横抱了出来。
“咦?” 研儿不解,虽然看不见外面,但分明才行车半柱香时间,怎么就到了?她任丈夫抱着她经过一道又一道门槛,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远。
终于,眼前那抹喜红落下,一双单凤眼含着笑瞅着她。
他一袭深红喜袍,翡翠玉带束腰,唇角眉梢的笑让他深邃的线条柔和了。
“王爷…”研儿羞赧如春花上的初露,攥着手里的喜帕,撇开眼去不敢看他。
“你我从今日起举案齐眉,共同扶持,以后以名互称,研儿意下如何?”他柔声说。
“休。”她把目光回到他脸上,坚定而温柔的喊了一声。
“我们是还未出长安么?怎么出了宫这么快就落脚了?”研儿问。
“我们在西市。”
“咦?往西?难道我们不回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