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年可报妇孺组露两手(2 / 2)

    扉页上评判那一列,妇孺组所对应的是完全陌生的人名。

    堂倌顺着看过去,说道:“早就换了,程老据说身体抱恙,卸任得有好些年头了吧。”

    云荇一愣:“那人去哪了?”

    堂倌发笑:“这我哪知道,合着你着急要棋谱全本,是找人来了,再不济你也该寻他昔日朋僚去,书局可不顾这些。”

    云荇自嘲道:“早年与他老人家有一面之缘,蒙受过恩惠,彼此间的联系仅有那一次,所以不自觉地还是找棋谱这儿来了。”

    堂倌消化着她的话,所以她参加过棋会?看她如今也年纪轻轻,想不出程叶会向一个小丫头施恩什么。

    云荇觉得无果,打算作罢离去时,忽又听他道:“要不这样,你可听过秋湖之约,咱们书局的宋校对,好像便是当年付梓时的校勘,他也通纹枰,就是心气傲些,这几日赶邻市订雕版去了,如果不急,可以过阵子再来。”

    秋湖七局,她当然知道,不仅知道,而且谙熟于心。程叶与李詹当年在秋湖之畔龙争虎斗六局,各自盘稳叁回合,都对终局虎视眈眈,二人横戈跃马,刀光剑影,前后持续半个月的厮杀让已经致仕的程叶力困筋乏,终局时,秋湖甚至浇了一场大雨,程叶据说病倒在棋盘前,第七局也没能继续下去,时人根据残局的势态断为李詹优胜,秋湖七局成了李詹的收山之作,此后退隐深山,而落败的程叶,似乎没有多少人问津。

    校勘莫非正是当年记谱,但细想,作为南边最大的书局,秋湖又在沧州,如果此处都没有头绪,玶都更不会有。

    也许就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云荇颔首致谢,堂倌摆摆手,从一旁书架的多宝阁中取来一本名册,让她记名,云荇落笔时,堂倌打趣道:“你不去寻他旧朋僚,莫非有什么过节?”

    云荇把名册还给他:“谁说不是呢。”

    堂倌笑笑,自然没当真,待她走后,才准备将名册收好,见纸上洇墨还没干的“云荇”二字,忽觉眼熟。

    他皱起眉,思索着在哪见过,往书架上一顿翻箱倒柜,找到一本封皮起了毛边的簿册。

    “癸亥年叁月……江南棋会主赛道前八…唱名录……云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