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再坚持坚持,一会儿吃了药就好了。”
他从稍微长大一点,有了记忆以来,第一次被人这样抱着。不同于知苧那样抱着主子的手法,而是像现在这样,整个人打横窝在她的怀里。原来胸膛这样软,原来靠在她身上,听到的心跳声这样重。
萧景桓眼眶一湿,情不自禁地呢喃了声:“母妃……”
可抱着他的女子却笑了,还拍了拍他的小屁股,道:“我可不是你母妃,我是你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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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烧后的疲惫由充沛的睡眠一扫而轻,如果不是身上各处的酸痛还十分明显,几乎以为前几日的凶险是一场梦境。
但萧景桓知道,那不是做梦。
他清醒后,院子里就恢复了原样,指的是他生病之前的样子。知苧还是在他身边伺候着,除此之外还有姗姗来迟的太医,和一应宫女太监。
太医来的很迟,在得知五皇子染病后的第叁日才赶到了行宫,不是因为道路不通,而是因为有重要的事耽搁了。
比皇子染上时疫还要重要的事,就是另外两个皇子也染上了时疫。
一个是中宫嫡子,一个是惠妃的叁皇子,这两个皇子无论哪个单拿出来都比行宫的五皇子尊贵些,更何况一下病了两个。
消息一出,本就忙碌的太医院就乱成一锅粥。
皇后娘娘抓走叁个太医,日夜不停地守在正阳宫。惠妃抓了一个,越妃为了防止四皇子出事,也抓了一个。除了陛下与太皇太后那惯用的人是必不能动的,整个太医院剩下来的也不剩几人,这几人要负责后宫其他嫔妃的身子,重华宫也还有公主呢,也得留着人。
因此能腾出来一个太医坐着马车来到行宫,已经是硬挤出来的了。拿什么挤的呢?当然是宫中所有低等宫女、太监的命。这样要紧的时候,贵人尚且照顾不过来,蝼蚁的死活自然不会有人放在心上了。再加上静嫔娘娘医术精湛,有她照看着广阳宫和芷萝宫,郑太医这才能脱出手来。 好在他来了之后见五皇子症状不重,且已有所好转,也总算是松了口气,只用些滋补的药材细细温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