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倚姐姐,我好想你,你好吗?姑娘好吗?”
雪倚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从前那个小豆丁般瘦弱的小女孩如今也长得这么高了。
“我很好,姑娘也很好,她也很想你。”
婼婼听着就红了眼眶,哽咽道:“姑娘出宫已有那么多年了,还会记得婼婼吗?”
“起止是记得,是记挂才对啊”,雪倚从自己的贴身行李里翻出一个手绳递给她,“确定殿下会回宫之后,姑娘就定下了要将你调过来。诺,这是这次回宫,姑娘叫我带给你的。”
那只是一串再普通不过的手绳,无任何珠宝和装饰,只是用彩线细细编织出来的一根绳子,不值钱,可是却恰好适合婼婼这样的身份——再名贵些的,就不是她一个小宫女戴得起的了。
“姑娘给我的”,婼婼果然欣喜的接过,还下意识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药香。”
雪倚笑着点头,解释道:“也不光是给你的,姑娘让我带了许多条,分给宫里的姐妹们,都是她闲暇时亲手编的,还浸了药,说是怕我们天寒还要做活,来葵水时受凉,只要贴身带着,就能有暖宫驱寒之效。不过你的这一根,是姑娘特意挑选的颜色。”
婼婼眼泪汪汪的将绳子系在手腕,又妥帖地收进袖子里塞好,这样握着手腕,就仿佛又回到了靠在姑娘怀里睡觉的那几年。
——
祁王爽朗洒脱,体贴温和,萧景桓早有耳闻。昨日在院外碰见他,听他说过的也只当是客气话,只是没想到,他真的在第二日就来了菡萏院。
“景桓,大哥来看看你,昨夜睡得怎么样,还适应吗?”
祁王一进了屋子,就有些惊讶。
他本来是惦记着五弟常年养在行宫,生母早逝,哪怕皇后对他过得去,不会在明面上苛待他,但下人们难免看轻,做事也不当心些,导致内里缺东少西的,五弟看不出来。没曾想这屋中一应物品俱全,一看就是用心布置的,比起另一边景礼的院子外都要尽心些。 祁王一边反省着自己的小人之心,一边对皇后有所改观,也咽下了本来要问景桓的话,只笑着问:“你刚回来,对兄弟们还不熟悉,大哥领你去他们院子里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