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像扔一块抹布般把他扔了出去。
萧瑞冷嘲地道:“俞玉亭,你不会真以为没人盯着你吧?”
俞越回头看到萧瑞,文质彬彬的儒雅公子面目忽然扭曲起来,他从地上爬起,向萧瑞冲了过去,“把贞儿还给我!还给我!”
萧瑞一脚把他踹开,嫌恶地道:“放弃吧,你和贞儿一开始就不可能,今日嫁给李奕,也是她自己的选择,你不会以为你这种出身能跟丞相府的公子相比吧?”
“不,她是被逼的!”俞越银牙几乎咬出血来,眼睛恨的通红,“你们这些人的眼中只有名利,从来没有得到过真正的感情,所以你们在嫉妒,你们故意拆散我们!”
萧瑞嗤笑,看着眼前的人更加鄙夷,“你真的很天真,这种脑袋也能考中状元吗?怪不得那位沈章,都不屑于参加殿试。俞玉亭,你要是识相,就好好的做你的状元郎,否则就算你考中了状元,也只能去边远小县当一个小小的县令。”
他半是嘲讽半是威胁的说完,正好从后院出来的嫁妆队伍赶到,为首的是他的小厮康景,康景牵着一匹俊硕高大的黑马到他面前来,手里还捧着一个大花绸子,“爷,您该去送亲了。”
身为萧贞的亲哥哥,自然是他来送亲。
萧瑞拿过那个花绸,一翻身便上了马,动作极其利落,一边把花绸系在胸前,一边吩咐,“康景,带几个人到前面开路。”
他再没看俞越一眼,一声低喝,驱使着黑马带队前行,身后那一辆辆送嫁妆的马车亦跟了上来,足足有二十来车。
萧虎封侯之后府上办的第一场婚事,果然摆足了架子,便是公主出嫁,也不过如此。
沈兰刚才就已看到萧瑞把俞越带了出来,她松了一口气,正想来找俞越,道路便被嫁妆的队伍给截断了。
等到那嫁妆的队伍在萧瑞的带领下跟在花轿后面一起离开,却又看着俞越踉踉跄跄地往花轿的方向追去,混入了人流之中。
沈兰自是不能挤过去找他,只好带着锦书上了马车,让苏福抄近路去丞相府。
花轿要算着时辰到丞相府,时辰未到之前,便要一直花轿游街,当街夸喜,如此自然要走不少远路。
这一行,少说也要走一个多时辰。
沈兰只用了两刻钟的时间,便到了丞相府外。
丞相府比定远侯府更加热闹,李家是上京世家,树大根深,不算亲戚,便是门生都得有几千人,丞相是文官之首,朝廷的官员只有一小半去了定远侯府,大半都来了丞相府。
花轿还没有来,沈兰怕俞越在半路上闹出什么事,不禁有些魂不守舍。
忽然,一旁的锦书扯了下她的衣袖,犹疑地道:“姑娘,你看那个人,像不像陆公子?”
“陆公子?”沈兰一时没反应过来,但还是顺着锦书的目光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