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假的,那他和档案袋则俱为诱饵,只不过是父母调虎离山计里可以牺牲掉的一环。
余了没说完的话,曹焕一下便在心中补全了,这么多年下来,他并非从来没考虑过这一个可能性,毕竟实际上他确实被坏人追上了,确实被坏人撞下了山崖,档案袋也确实被坏人拿走了,只要运气偏差那么一点点,他很大可能活不到现在这么大。自己想是一回事,别人一针见血说出来是另一回事,曹焕双手在膝盖上悄悄握拳,指甲深深嵌进手掌中。
今天就到这里吧。
余了等炖饭变凉了,花了两三分钟一口气吃完了一碗,她抽了两张餐巾纸擦了擦嘴,站起身欲离开。曹焕半起身一把抓住余了手臂,他已经很有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工作越久人越麻木,很难再被激将,可今天和余了的这一场对话,他全身细胞都躁动起来了,非要较这个真,找出真相不可。
我们合作。
余了甩了甩胳膊,没能甩开曹焕,反倒被抓得更紧了,她甚至感到了疼痛。
放手。
你一个人无论如何能力有限,国内我比你熟,我们合作。
你怎么知道我就一个人?
不管如何,我能办到的,你不一定能办到。
这话应该我来说吧,余了走不了,便也不强求,她干脆重新坐下,抱胸看着面前两人,她突然转向谭北海道,那你怎么说?
我
谭北海正要开口,余了抬手阻止了他,她拿起叉子,把盘子上的胡萝卜饼又一条条切开了,说道:
你是局外人,跟这里所有事没有任何干系,我希望你考虑清楚再决定参不参与其中。第一,这不是一场你用来表现正义的游戏,你为此所做的每件事、迈的每一步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们要面对的人不一般,我是不怕死,而你,准备好随时有可能丢命了吗?第二,知道的人越多,我的处境也好,他的处境也好,余了举起叉子,指了一下曹焕道,就越危险,调查也越难进行,你能保证从头到尾守口如瓶吗?你能保证不被利益诱惑吗?
我现在作保证,你也是不会信的,不如就像你说的那样,对方能互惠互利,互相牵制,我们为什么不可以。
曹焕闻言,一下子抓住谭北海的手腕,朝他摇了摇头,谭北海只是笑了下,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