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装设计师,打板师这种?
谭北海帮曹焕定位着人群,但想想,首先也不能确定这就是缝衣针造成的划痕。余了收拾好了东西,重新把吊坠放进了证物袋里,丢进档案袋后锁入了抽屉。
行了,我要回家了,你们爱待多久待多久吧。
余了也是个不背包派,双手插兜直接下班。
走吧,我送你。
谭北海和曹焕一起走出门,外头已是一片乌漆嘛黑,虽然近期发生了很多令人担忧的未解之事,但意识到即将要与谭北海共同待在一个小空间中,这对曹焕来说算是难得的小小幸福。
麻烦你了。
曹焕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坐在了副驾驶座上,他等了会儿,却不见谭北海上车,正当他微微坐起身,四处搜寻谭北海的身影时,车后备箱嘭地一声,响起了关门的声音。
你盖腿上吧,只找到这个了,别介意。
谭北海终于上了驾驶座,他手中托着一张印着朵拉图案的艳粉红色法兰绒小毛毯,放进了曹焕怀里。曹焕一看就知道这肯定又是哪个小孩遗忘在车上的物品,法兰绒手感极好,他摸了好几下,才展开盖住了腿。为了让玻璃上的雾气散去,谭北海打开了暖气后,摁下了两边车窗,冷风一下子灌了进来,吹得曹焕打了个哆嗦,裹紧了小毛毯。
对了,我昨天打电话问了左清源老师,她说找到我们要的那份意见书了。
曹焕想起了这一茬,向谭北海汇报道。
不好意思,最近有些忙,我忘了打电话问她了。
白雾散去,谭北海发动了车子,在寂静的夜中,他有些心不在焉地开着车,不知道在想什么。曹焕没发现谭北海略微紧张地握着方向盘的手,自顾自地继续道:
她说她近期事情多,只有星期四会在鉴定所里,六点前我们过去的话,她应该都会在的。
好,到时候我过来接你,我们一起去吧。
那你会不会很赶啊?我下班比较早,直接过去就行。
这样也好,到时候路上小心。
但说来有些奇怪,电话里听左老师的声音有些怎么说呢,不像是病了,我如果是第一次跟她接触的话,也许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但跟她之前说话的语气不太一样,感觉她特别疲累,或者是丧气?灰心?我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