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你是指的郑丰收?
看来你都没落下,知道得还挺多。沈利前倾身体,恶狠狠地跟曹焕对视着,道,当时他就不该没对你们两个下必死的命令,留了祸害。
他是谁?
知道了又怎么样,没掂量过自己什么身份什么背景吗?再说了,我可不想因为你们两个小鬼而死,不值当。
可你揽的这些罪够让你死的了。
谭北海正坐着,面向沈利道。沈利的目光从曹焕身上移开,朝谭北海看了过去,他听了这话反而放松了姿态,半点恐惧都无,甚至轻笑了下才道:
哦?是吗?
郑家五口人,都是你所说的他下的手吧,就连什么包庇毒贩这类勾当,也是他所为,对不对?
沈利把曹焕的问话当作了耳边风,低头研究起了自己手掌上的纹路来。
郑丰收手上那个吊坠是假的。
这话终于让沈利的脸色有了变化,他夸张地啊了一声,静默了两三秒后,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妈的,真他妈绝了,几个没文化的乡下佬把老子耍得团团转!
够了!郑盛为什么知道这个吊坠?郑丰收的假吊坠是哪儿来的?
哪儿来的?我他妈以为是郑盛偷了我的!要知道是假的,我杀他干嘛,有的是人要弄死他,有我什么事!
那么郑盛,确实是知道这吊坠的用处?
沈利骂够了人,冷静了下来,盯着两人看了会儿,道:
对,他听到的,还以此威胁我。
他从哪儿听到的?
本来那些人找的是我父亲,但我父亲嫌这买卖腥味大,容易惹得满身骚,他不想局限在安湖这个地方,他想往上爬,所以拒绝了。但我接受了,这么好的事,何乐而不为呢,简简单单就赚了点钱,还能靠这里面的关系出人头地,但谁知道竟然出了事。沈利拿食指向上指了指,那些人自己不干了,而且也不让其他人干,但这玩意你还不能丢掉,只要活着就得拿着,他虚点了下桌上的那个吊坠,上了这条船,就别想下去的意思,谁想下去,要是有本事跑远点,那算你厉害,跑不远的,啧啧。懂吗?就是人的心理,我带你发过脏财,就见不得你洗干净,你一定要有污渍让他们看见才能保命,这玩意就是那个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