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焕乍一听,没听出有什么不同,实在不知道莫达拉这是在说什么外星话。莫达拉也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双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会儿,就差跺脚了。
淼,那个三个水的,淼,不叫余淼?
就从来没叫过余淼,曹焕点点证上余了的名字,一直是这个。
那最早在桌游社的时候你说的叫余淼,还对对对呢。
我什么时候说过她叫余淼了,是你耳朵不好吧。
我靠,怪不得我叫她,她总不理我呢,敢情我就没叫对过名字。不过她要是叫余了,那可真是,巧了。
莫达拉看着手里的证件,不住地摇头。
什么意思?你以前就认识还是怎么的?什么巧了?
莫达拉把余了的证件放进了扫描处,翻下盖子,摁了复印键,转身对曹焕解释道:
是这样的,上个月我去我们这儿档案室调档案,刚好碰到档案室大叔在整理一些不了了之的陈年旧案,你说我这么一个乐于助人的当代五好青年,怎么可能当没看到,跨过去就完事了呢?于是我就帮着大叔一起整理,这其中有个虐待儿童的案子,奶奶虐待孙女的,邻居报的案,孙女当时五六岁的样子,那叫一个惨,从拍的照片上看,孩子身上全是纵横交错的红条子,脸都是肿的,肿到眼睛都睁不开的那种。这个案子里的奶奶呢,是我们局上上任局长,这个孙女呢,就叫余了。
扫描仪的光条走过了一个来回,复印机安静了下来,一时曹焕没说话,莫达拉也没说话,两人对看着,都是一脸不是吧的惊愕。
这,为什么会不了了之?难道是因为这个奶奶曾经是局长?
我觉得也有这个原因在吧,事发的时候她已经退休好几年了,不过主要原因,可能还是余了妈妈。案卷里说,当时这孙女只有一个法定监护人,就是她妈妈,不过人在国外,在没有监护人的情况下,连对余了问话都是不行的,说是一个星期里打了三个电话,她妈妈才同意回来,这个妈妈回来后呢,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原谅了婆婆的行为,并且出具了一份书面的谅解书。奇葩吧,还有更奇葩的在后面呢,她不允许警察接近余了,然后又过了一段时间,不声不响地就带着余了出国去了。本来案件人物身份就比较特殊,办起来还挺纠结的,她妈妈这顿操作,相当于是给当时的办案人员一大台阶下,所以就这么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