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年轻人真有活力,倒不是加班,我带你去应酬应酬。
啊?
曹焕的轻度社恐在叶怀国的理解来看,就是不善交际并内向害羞,再者他这鉴定人做的也不是顾莺歌那样的对外工作,于是叶怀国从来也没带他出去应酬过,今天这可是太阳从西边出来的事。
我知道你不愿去人多的场合,这不最近一搞摇号分配后,大家都有危机感了嘛。声像毒物我倒是不担心,放到全省我们都是唯二的,五五开的几率,但这其他项目啊,竞争就比较大了,本来想带你们王老师去的,你也知道你们王老师挺久没来了,就是因为内风湿犯了,路都走不了,我一想,临床物证里就属你工龄最大,也是时候该挑起担子了不是。不过你也不用怕,你去个人就好,别总想着是应酬就紧张兮兮的,而且说是应酬吧,其实也就是我和我那几个朋友、同学,下班后带小辈们聚个餐而已。碰到要说话的事,交给莺歌和我就好了,酒也不用担心,基本不喝的,就算要喝,那也是我们痕迹洛老师的天下,谁能喝得过他呀。
叶怀国都说到这份上了,基本把曹焕想拒绝的理由都提前给出了解决方案,曹焕再说不去,那真的说不过去了,他想着反正吃饭最多也就一两个小时的事,活都活了二十多年快三十年了,一两个小时算个啥。
行,我去的。
那好!那太好了!等会儿下班了,你先在大接待室这里和莺歌他们等一会儿,我们开两辆车去。
临下班,陈弥他们一大帮子人终于是回来了,且陈弥还是被病理老师扶回来的,脸色苍白,好不可怜。
小曹,麻烦你照看下陈弥,我解剖的时候这孩子在边上一声不响的,快结束了,突然放下托盘就跑出去吐了,默默坚持了那么久,值得表扬。先不说了,我得回实验室做切片去。
曹焕这头送走了病理的老师,那头陈弥张望着老师走远了,刚才还病恹恹地靠在墙上,这会儿立马能起立走两圈了,只不过脸色还是差得很,灰败灰败的。
你这是有事,还是没事啊?
陈弥认真地原地站立感受了下自己,回答道:
现在没事,其实吐出来后我就舒服了,只不过丢人丢大了,想想还是表现得虚弱点比较好。哎老大,你是不知道,本来还好,但切开后那味道啊陈弥十分不忍回想地皱起脸,摇了摇头,他从自己抽屉里摸出一包螃蟹海苔天妇罗拆了袋,咔呲咔呲啃了起来,不过你别说,人体真的很伟大,我都这样了,该饿的时候还是饿,life goes on。
曹焕从陈弥捧着的一大袋里也捞了一片啃,两人并排啃着没说话,办公室里清脆的咀嚼声此起彼伏。
曹焕!该走了!
法医区门口传来了顾莺歌的喊声,曹焕朝外面看了看,拍掉了手上的屑屑转向陈弥道:
你一个人能行?
没事,吃完这袋我就打个车回家,没什么过不去的。老大你要有事就先走吧。
不知道是不是这袋零食的效果,陈弥吃了一会儿,脸色也红润了起来,看着比刚进门时健康多了。
回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
行,知道了。不过老大,陈弥斜眼打量着曹焕,道,你什么时候变这么爱操心了,说话感觉跟谭sir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