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曹焕听到谭北海自言自语般地嘟囔了一句后,又没了动静,且呼吸再次均匀了起来,看起来是睡着了。曹焕一脸莫名其妙,想谭北海刚才那莫不是在梦游,说的也是梦话吧。
一惊一乍了大半夜,曹焕回到家时已经快三点了,而他睡意全无,洗完了澡后硬生生躺到了闹钟响。昨天没睡好,今天根本没睡,曹焕挺佩服自己的,这难不成是修仙成功了?但黑眼圈是不会骗人的,他本身有两个还算明显的卧蚕,这下直接变成了眼袋。
陈弥由于参与了左清源的案子,这一段时间都得跟着病理老师在实验室里工作,王老师又还没复工,这下变成了曹焕一人独占临床办公室,被临时路过的秦诗戏称为孤寡老人。他还惦记着余了手里的那份视频检材,一大早去找了几回人,但是回回都扑了空。
余了是中午过后才慢悠悠来的,在门口被要去扔垃圾的副主任逮了个正着,揪着说了好一顿,余了看表情根本没听进去,副主任还没讲完,她大概是觉着跟上次的内容没多大差别,就管自己走了,气得副主任在她身后跳脚,指着她背影你了半天没你出来什么。曹焕第四次要去找余了的时候,正好碰上这场景,他一脚迈出法医区,就跟副主任对上了眼,自然代替余了成为了愤怒迁移的对象。
曹焕!一个早上看你老往对面走来走去的!这么空吗?!
不空,不空。
曹焕不敢回头,一边小跑着一边提高音量应了几声,躲进了转角的墙后面。待副主任叉腰小范围地走了几圈发泄完了余怒,摔门回去了自己办公室后,曹焕才拍拍白大褂,踮着脚钻了出来,一步三回头小心地拐进了声像实验室。
余了面前的两大块屏幕上堆满了黑底白块的图片,远看像是电脑宕机了一样。
这什么东西?
图。
我也知道是图啊。
曹焕无奈地瘪了瘪嘴,求人不如求己,还是得自己上前去看个清楚。摊了一屏幕的图全是纯色黑背景的,图的右边部分几乎都有一大块的白色,看轮廓像是车辆俯视图,近看其上的黑色部分,其实布满了非常细小可忽略的白色噪点。每张图看起来都一模一样,只有很微小的变化,排在最后的图上,车的位置已经跟第一张差了有一段直线距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