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左清源死前的一段时间里该有多痛苦,曹焕的手无法控制地颤抖了起来,他将U盘恢复原来的样子,用纸包好,小心地握在手心里。这里面有左清源即使是死也要守住的东西,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但对曹焕来说,它的存在变得相当沉重。
曹焕下了车后是飞奔着进的中心,差点撞上刚好要出门的人,他一边跑一边看了眼时间,比他预计的要早四十多分钟,他抱着一丝余了还没走的希望,先往声像实验室奔去,不过看到紧闭着的实验室门,他还是有些丧气的。
砰!
我靠!
曹焕一手叉腰,一手拿出手机要往回走的时候,声像实验室的门一下被人从里面拉开了,门撞上了实验室里的椅子,发出一声足以吓到人的响声。
你没走啊?
嗯。
余了嘴里叼了根棒棒糖,走回了电脑前继续虐待键盘,她那头发估计自己摸着都不舒服,每次无意识地碰一下,表情都嫌弃得很。曹焕把餐巾纸包裹着的U盘放在桌上,提醒了一句:
你手别碰上,血迹还没干。
余了拨开餐巾纸,拿过边上的一根棉签顶住可以旋转的部分,把接口推了出来,随后隔着餐巾纸将U盘插进了电脑里。等了好一会儿,屏幕上既没有新硬盘图标出现,也没有正在安装驱动的提示出现,余了不耐烦地摁了几下U盘屁股,终于在其中一个角度,成功让硬盘图标闪现在了屏幕上,然而她手一放开,这图标就消失不见了。
这是损坏了?
说不绝望是假的,曹焕差点当场昏过去。
余了手指在桌上敲了会儿,回头问曹焕道:
这东西你要当证物上交吗?
呃
这个哲学问题曹焕回答不来,理论上应该是这样,往大了说,要是可以,全一股脑丢给有关部门不就行了,他们还冒着生命危险查什么查,但就是因为不行才要自己查啊。
那就不交了。
余了等了五秒没得到回应,直接把U盘拔了下来,拿棉签擦了U盘上两头沾着的血迹后,翻出了那辆迷你货车工具套装开始拆U盘。曹焕根本来不及阻止,手伸到半空中时,余了已经拧开了第一颗螺丝。
进水了。
余了拆了U盘,轻轻抹了下电路板的表面,她撕了一小块棉片喷上酒精,拿镊子夹着棉片在绿板上仔仔细细地前后擦拭,等其上的酒精蒸发后,再把U盘装回去,重新连上电脑,图标很快就出来了。U盘共8G的内存,使用了将近90%的容量。
请插|入电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