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喝酒喝坏脑子了吧,这里闹市区,你是屁股痒了想进局子了?
呸他妈的你才脑子有毛病!给那老傻逼做事这么积极干嘛?有钱拿还是怎么的?我们进去了,那老傻逼能有好果子吃?如果不是他管不住自己手上的人,我们至于丢掉海边那个仓库,跑到鸟不拉屎的山里去吗?我当初海风吹吹茶喝喝多舒服啊,现在天天被虫子咬!
曹焕绷紧了神经,但强迫自己分出一丝注意力去仔细听对话内容,在听到他们提起海边仓库时,他全身肌肉都收紧了。这帮人或者余了称他们为执行者的人他一直以为最多是与所谓的组织有着不可告人的利益关系,没想到竟然就是毒贩。
自己父母被谋杀,下落不明的档案袋,郑家灭门,沈利的改供,这一切似乎都串起来了,且性质变得更加严重。
现在他们面对的,不是什么杀手,是一群更可怕的亡命徒。
电话那头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应,外面的人也没有说话,这让曹焕精神高度紧张,生怕是门外那人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哎行,不说了不说了。我就一事很奇怪,那老娘们不是把U盘抢回去后就跑了么,车子都烧光了,要能找到估计也用不了了吧,这老头干嘛还非让我们天天守在这里等这几个小瘪三啊?
我知道个屁,说是一定把藏备份的地方告诉他们了,说我们不干就怎样怎样跟个疯子一样。
呵,我看是老年痴呆疑心病,怕自己活不到退休,恨不得我们天天在外面给他卖命。我呸,二十年前那是没办法,现在我们做事还用靠他?也就陪他玩玩
二十年前
曹焕心里重复说了一遍,手隔着衣服口袋无意识地拽紧了里面的电子狗。那人大概是抽完了一支烟,终于离开了原地,鞋子踩在地毯上发出的嚓嚓声越来越远。曹焕已经听不清楚电话那头说什么了,过了一会儿,待门拉杆开启又闭合的声音响过一轮后,这层楼又恢复了寂静。但他不敢掉以轻心,继续保持了一会儿战斗姿势,直到陈弥最先憋不住从竖柜里跳出来为止。
陈弥一把掀开清洁车上的布帘,席地而坐,与曹焕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陈弥看着曹焕,似乎纠结着想问什么,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只是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道,我吸气吸得肚子都快抽筋了。
嗯,辛苦了,帮我把这块毛巾剪开吧,我做个护膝,跑得腿疼。
陈弥这是给了曹焕一个台阶下,曹焕很感激他,毕竟他现在无法把事情原委告诉陈弥,陈弥也不该被他卷进这样的恶□□件中。他从清洁车里爬出来,随手拿了一卷白毛巾给陈弥,顺便从手上的物证箱里拿了把小剪刀递给他,让他帮忙剪成长条状。他自己则是把裤腿卷到了右膝盖以上,将长条毛巾裹上膝盖,又用物证箱里的绷带缠了一圈绑好,算是做好了一个简易的护膝。他扶着清洁车站起来伸了伸腿,感觉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