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没马上答应,拿着抹布前前后后擦拭前台桌,她回头看了眼曹焕,把抹布往台上一放,抱胸道:
我怎么觉得你有事瞒着我,背地里搞什么小动作呢曹同学。
曹焕被秦诗说得一愣,近期他精神还挺敏感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秦诗这是通常操作,每回都非得怼他一通才肯答应办事。
秦大小姐,您的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忘,我是真有急事,虽然不是案子的事,但也靠边,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也不是不行,等会儿帮我把前厅地砖给拖了,要亮到反光的那种。
遵命。
你说吧,想她什么时候过来?
曹焕顿了顿,想说明天,可真到了眼前,他有点发憷,掂量了下,挑了这个星期五,至少还有几天可以缓冲下。秦诗闻言翻了翻案件登记簿,半晌,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等她答应了我通知你,好好拖地啊,30分钟内必须拖完。
秦诗往曹焕手里塞入拖把杆,直将他往外推。曹焕看了眼手中约莫两公斤重、拖把头竟还是碎布条拼凑而成的木柄拖把时,以为回到了九十年代初。这时代的淘汰品,哪拖得干净,只会越拖越脏。
我中心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就没有储备一些科技含量较高的清洁工具吗?
你要是个人贡献给中心的话,那也可以。
那不了,今天又是作什么妖,上班时间搞大扫除?
你得问公安厅,上班时间来突袭,还有一小时就该到了。加油,努力,我还得去擦文书实验室的仪器呢。
曹焕听到公安厅三个字,脑子里就浮现出那个让人浑身恶心的寸头男,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想着等会儿拖完了地,必须得回去提醒一把他们物证的小姑娘们,没事就别往外跑了,省得遭罪。
秦诗发信息给曹焕,告诉他余了答应过来签名,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曹焕看到短信时心里咯噔了一下,差点一冲动把这事转告给谭北海。他摸摸下巴,想自己何时如此胆小没担当了,余了这事,必须得他自己来,不能老想着依靠谭北海,这样下去还得了,说好的男子气概呢,说好的宽阔的肩膀给谭北海靠呢。他搓搓手,深呼吸一口,开始着手准备当天要跟余了谈话的内容。
这如今成为曹焕的人生头等大事,他时时刻刻秒秒分分都在组织语言,其他有的没的都被他抛在了脑后,包括工作他完全忘记周五当天自己还有一项亲权鉴定的检测项目要做。好巧不巧,物证的两个助理在这天需要外出参加继续教育培训,这场采样,还就非他不可。
糟了糟了,这怎么办。
老大,你烦一上午了,什么怎么办啊,跟谭sir生活不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