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给他玩,分散下注意力。
曹焕将绘本递给女士,女士礼貌地道谢,接过绘本,翻开给小孩看。
记得摁住他手,不要让他乱动。
曹焕说着掀开了碘伏的盖子,那位好像一直在生气的中年女士在此时站了起来,走到桌边,她一手撑着桌子,目光凶狠地盯着小孩的胳膊。曹焕朝她看了眼,见她并没有要妨碍作业的动作,便随她去了,他拿起医用棉棒给小孩手指消毒,熟练地快速摁下一次性采血器的后屁股。小孩正看绘本看得高兴,手指突然疼了下,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回头来看,被女士把住了侧脸,让他玩两张硬纸书页间立起来的布小熊及布兔子。
好了。
曹焕吸够了六滴血,把滤纸丢进塑封袋中抖了抖,交给边上等待的助理。他最后拿镊子夹了颗棉球摁在小孩手上,采样就算是结束了。
哼。
中年女士发出了自从曹焕进门以来的第一声,她非常不屑地看了眼小孩,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事实摆在那里,您想赖,也是赖不掉的。
我赖?!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不知道跟多少个男人搞过才弄出来的这个野种!你凭什么说他是我儿子的!我儿子才几岁啊!他才二十三!你几岁了?!你四十好几了,你要不要脸啊!要不要脸!
中年女士越说越激动,双颊通红,一会儿半站起,一会儿又坐下,幸好始终忍住了冲动,没有真的上去动手。
那也要问你儿子,是他管不住自己下半身。法律就是这么写的,这是有他血缘的孩子,他就应该付抚养费。
抱着孩子的女士往后退了几步,离中年女士远了一些,她微微仰着头,拿鼻孔看着对方,把对方气得不行。
你、我看你就是想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