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不在家里?
在的,呃曹焕抬眼看了看谭北海,拿勺子刮着碗壁的汤圆皮道,在我之前自己住的那个地方。
哦你其实可以把书都搬过来,放在书房的书柜里,书柜还很空,能放很多。
曹焕住过来后,有两个地方是他至今没有走进去过的,一个是书房,另一个是谭北海的卧室。谭北海知道他这是出于礼貌,觉得这两个地方私人性太强,会自觉绕开。虽然自己跟曹焕换个角色的话他也会那么做,但这份礼貌总让他感觉像是被隐隐地疏离了。他好几次想开口跟曹焕说这事,但不知怎么的,这张嘴一面对曹焕就拙得不行,也怕说了后对方会觉得他既沉重又麻烦,于是愣是拖到了现在。即使如今能顺其自然地谈到这个话题,他的语气里都还带着不自知的小心翼翼。
行啊,哪天想起来就搬一点。
曹焕满脑子都是快点回去找书,一点没注意到谭北海话里的意思,随口就回答过去了。
我和你一起过去吧。
我自己打车就行,你去上班吧。
刚发生了余了这样的事,谭北海怎么可能放心曹焕一人,他摇了摇头,坚定地道:
我今天有个庭,下午开,到时候直接过去就可以。
相处这些日子下来,曹焕明显发现谭北海比起他要没安全感得多,且对方自己还很清楚这一点,非常会隐藏情绪,不愿表现出来。而他自己则是大部分时候心都大,常常忽略掉谭北海的一些情感,像现在谭北海这样回答得如此坚决,只要不违反原则,他一般是不会拒绝的,这在他看来是谭北海明着撒娇了,必须要满足。
路上,曹焕内心那种即将要抵达谜底的激动让他有些不能好好地安静坐着,他抓着安全带扭了会儿,开始自顾自说起话来。
你觉得余了走到哪一步了?而且我一直在想,她的这封信,虽然是寄给我的,但又不是寄给我的。
怎么说?
我觉得她不会真的信任我,特别是有我父亲这个前提在,且她应该也是不知道我现在跟你住在一起的。我认为,她是故意将收件人写着我名字的信寄到你这里来的,目的是让你知道有这封信的存在,以免我若是叛变,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毁掉这封信。也即是说,她想让你监督我。现在知道这件事的,除了我以外,只有你和莫达拉,她似乎不太喜欢莫达拉,会选择你,是比较正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