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化妆品一阵捣鼓,嘴闲着想说说话来着,但那个平时爱观摩她化妆的人不在。色系他都有了解呢,问他为啥看得那么仔细他就答,想学着打扮你呗,内斯说要给她弄到最漂亮,脾气就放纵到最坏,这样除了他之外就没人敢打主意了。玩不玩笑不确定,但光看他表情,内斯就比他们都勇敢,勇敢地表达心意,勇敢地付出爱,但她把这毁了,她模棱两可,一边顺从接受了内斯的好,一边又害怕与他进一步深入,那她想要的其实是什么?还是说她根本不需要真心,那玩意就跟他们的广告语一样,安抚到位就行了?可她对凯撒又有预期是怎么回事,她会从他口里求证爱或不爱,还会打心眼里喜欢他那点粗糙包装下的温柔,他肯定没有内斯体贴,但不知为何,她到他这里就想往他怀里钻,嘴上再怎么讨厌还是小女孩似的一边闹一边喜欢,尽管清楚明白他不是会为她在途中停下的人,尽管知道他和那家伙一样是个只有终点没有旅途的人……
夹直头发后时间已到八点半,不得不走了,今天竟然这么晚才出发。亚实在镜中最后确认了一边穿戴,提上包离开了。
亚实赶到公司就九点了,堵车加赶路让她略显狼狈,周一早上还有晨会要和部下开,再加上她初来新部门,她得抓紧时间才行。亚实匆忙进入电梯,一进去就狂按关门键,生怕耽误一秒,但事实偏不让她如意。
但有人在电梯外一刻不松地按住了开门键。
谁啊?
“好久不见。”
电梯门倏地缓缓打开,一个举止从容的男人踱进来,他的身形打扮与风格都相互呼应地尽显成熟,不过面上挂的表情颇有取笑意味。
“要迟到了?”
就是“那家伙”!
“糸师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