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殿物语(4)(1 / 2)

“在喝酒吗?”

    纸门开启,不待一声“站住”,松雪融野已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

    “橘殿下。”

    “嗯?我吗?”笑应那声唤后融野盘腿坐下,手边是早备好的两只酒碟。

    分腿斜倚,坐没坐相,见酒碟举起,真冬遂歪着身子为她倒酒。

    樱瓣一朵漂浮酒液之上,融野并指托碟,扬首一口饮尽。

    美人连脖颈线条都美得令人失语,张唇又抿,真冬暗自感慨其惊心动魄的美,继而横生一股子莫可阻挡的嫉妒来。

    “平时这时候你都在做什么,又和谁在一处。”

    未俟她细加琢磨那嫉妒从何而来,话语比想法要快地告知她答案。她在意得不得了却始终没问出口的事。

    酒没想得辣,搁置酒碟,融野鼓腮舒气:“说不好。”

    “都哪些人?”看她一副理所当然的磊落面孔,真冬接着问道。

    “在家的话这时大多是和千枝姐,也会一个人作绘或温习诗词。”

    那位胸硕无比的姐姐真冬自是有预料的,既松雪融野乃病入膏肓的好色,想也不可能干睡觉不做。

    夜夜有奶摸,天天有人陪。真是好福气。

    “那个纪州佬呢?”

    此问一出,融野头皮一麻,后穴一紧:“那、那、那位大人要回纪州了。”

    松雪融野是真的憨傻吗?真冬时信时不信,你看她不很会避重就轻的嘛。

    “就这两个?”

    眼神游离,自斟一杯饮下,融野方回道:“也会歇在‘京松雪’府上……”

    “京松雪……”

    在哪听过这名,经她一说真冬忆起那日手里攥着千岁糖的呆娃子,便问:“那小孩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姐——”坐立不安,融野当即改口:“是‘京松雪’家主的长女,与我无关。”

    “是么,我看怪像你的,就容易上当受骗的憨劲而言。”

    振眉,融野对这说法表示不满。

    难道,难道出她松雪融野一个憨瓜还不够,难道只姐姐一个聪明人了吗?!岂有此理!

    “那你抱的是谁,家主?”

    没了气焰,融野闷声哼了个“嗯”。

    “京都的分家家主你都能勾搭上,该不该佩服你。”

    “什么‘勾搭’,你说话真粗鲁,冬冬。”

    “因我德行颠坠,节操湮沦。”

    “嗯呢,那倒不假。”

    接过融野倒的友谊之酒,真冬坐起身,又问:“还有谁?”

    这回融野竟不乐意答了,想了会,默不作声地喝了会酒。

    “还有我最要好的朋友,冬冬。”

    “哦。”

    惊讶也不惊讶,还被她算了进去,是不是得谢谢。

    “她快成婚了,不跟我亲亲抱抱了。我其实不太懂个中缘由,但也不是完全不懂,隐隐约约就……”

    原来“最要好的朋友”另有其人。

    难堪拌酒吞咽入喉,挠了鬓发,真冬继续听她说。

    “我这人离了朝堂就迟钝得像块木头,到了只觉得和最好的朋友做就会有此报应。”

    “这就是你给下边儿上锁的理由。”

    “上锁?”撩眼,融野连忙甩头摆手:“没有的没有的,哪有这种锁!”

    有的话倒很想给这女人装上,再把钥匙丢河里,美得很。